撤离的心思。
那玄衣少年身子一晃纵身一跃,就近上了一棵树,又从树上往前一蹦蹿出去,似一道墨痕自半空划过。
谢昭宁见状踩着地上剑柄,脚尖一挑,凌空抓住那剑柄脚一旋步半侧身,展臂运力故技重施,将那剑柄直冲那少年后背掷了过去——
“咚”一声响后,那少年身在半空避让不及,被砸得往前一个飞扑倒地,晕了过去。
紫衣少女:“……?!!”
谢昭宁侧身,手指一动,竟又拈着一把金叶子搓开扇形的弧度,抬手朝着那逃跑不及战战兢兢后退的紫衣少女走过去,他眼神锐利锋芒毕露,彻底撕破了温柔闲雅的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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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那老三踩着车辕逆着夕阳余晖远眺,见同伴三人竟悄无声息全败给了谢昭宁,便焦急掀了车帘,与车内那卖糖葫芦的青年急道:“大哥,他们三人皆败了,怎么办?只凭咱们两个,怕是难把这郡主送去见公主!”
那卖糖葫芦的原正抱臂胸前假寐,闻言陡然睁眼,不可置信反问:“甚么?!”
“你们自然赢不了他……”不待那老三应答,车内骤然有人喟叹一声,口齿些微含混得接了话。
那卖糖葫芦的青年闻声侧眸,便见果然是霍长歌靠着车壁人已醒了,眼神略微朦胧,长睫虚虚眨动。
“你——”那青年见了鬼似得随即惊道,“你怎会醒?!!”
“闭气闭得快了些罢了,你那蒙汗药我倒是未曾吸入多少,晕了这片刻,已是给足你颜面了。”霍长歌转头瞧他,手撑着身下棉垫缓慢坐直了半身,闲闲讥讽笑着道,“真当你能药倒我?天真。”
那卖糖葫芦的闻言一怔,恼羞成怒:“你耍诈?!”
“耍甚么诈?是药三分毒,我怕你那药太烈伤了身,不过自保罢了,左右我定是会随你们同去,恼甚么?”霍长歌旁若无人似得稍稍活动了下僵硬的脖颈,随意道,“来追的可是位着一身素白锦衣的公子?”
那老三应声戒备,手按着伤处哑声略带憨气地问:“是又如何?”
“教你们如何赢过他,将我带走啊……”霍长歌无奈一叹,眼神难以言喻极了,只觉他二人蠢得出奇,余光往车外一眺,“天快黑了,再拖下去,禁军都要到了。”
“你待如何?”那卖糖葫芦的已是起了疑心不信她,上上下下忖度似得打量她,手腕弯折往袖袋中暗自一捏,捏着那装了蒙汗药的小瓷瓶,眼神提防又嘴硬粗声道,“虽说赢不过他,原也是应了你不伤他性命,可若是真要杀他却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