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黯然:“原是如此。”
她俩你来我往打着哑谜, 南烟便好奇故意凑近了些。
“进去说吧, 外面风还是凉。”霍长歌见状探手邀连珍入屋内,又与南烟道, “姐姐帮我沏壶好茶来吧。”
连珍点头应了霍长歌一声,指着花蕊手中食盒, 竟将花蕊也阻在了廊下:“你与南烟姑娘打个下手去,待会儿将这茶点一并送来。”
南烟一怔,便晓得了她俩意思,竟是又要说悄悄话,便只能眼睁睁被花蕊挽了胳膊亲亲热热拖走了。
霍长歌遂引了连珍往偏厅里坐下了,这才侧眸仔细瞧连珍一眼,她一双美眸微微红肿,似两颗小核桃一样。
“让妹妹见笑了,”连珍羞赧摸了摸自个儿眼皮,轻声道,“昨日里回去一时忍不住——又哭了半宿。”
“也没甚么不好意思的。”霍长歌微微一笑,倒是颇能懂她,“是我昨日话说重了些,公主莫往心里去。”
霍长歌如今瞧着连珍,便不觉忆起前世的谢昭宁,心想那时的谢昭宁怕原也是这副笨拙模样追在她身后,不知她想要甚么,只按着自个儿认为的最美好的幻想,将自个儿能给的都想给她。
他想让她活着,即使亲手打造一个牢笼,也想要她活着,可那时霍长歌根本不想活,也不想让他活。
“昨日夜里,我反复琢磨你说的话,你虽说得在理,可我也并非完全赞同的,”连珍也未生硬反驳她,只温温柔柔又略带了些踟蹰道,“我、我总归是要亲自见到了,才算数的……况且我始终不大明白,为何想要脱出这红墙青瓦往更广阔的地方去?外面又有甚么好呢?那又是怎样一种心情和感觉?这宫里日子虽清寂些,倒也安稳,便如那日妹妹所说北地战乱不休,也非是个好居处。”
倒也不是个毫无主见的木头美人,旁人说甚么她便信甚么。
霍长歌闻言赞许轻轻笑了笑,笑容里并无揶揄讥讽的意味,轻轻浅浅的,但又蕴着些拭目以待的意思,不改傲气,却又不盛气凌人,眉宇间越发透出些许从容来,与她往昔却是不大一样了。
连珍竟一时有些怔,下意识盯着她瞧了许久。
适时,南烟与花蕊端了茶点进来。
南烟边与连珍递茶盏,边转了头与霍长歌道:“皇后娘娘方才着人过来,称今日御马场新到了一批采办自凉州马场的军马,二殿下、三殿下正要过去验收,不知郡主可有兴致瞧瞧去?”
她话音未落,霍长歌已经笑了,抿出颊边一对娇俏梨涡,嗓音清亮悦耳道:“那必是得去瞧瞧的,索性我这伤处也已大好了,总要舒展舒展筋骨,老窝在这屋中,人都胖了。”
她兀自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