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图一举端掉北匈奴王庭的野心与魄力。
霍长歌话音未落,连珍泪珠“啪嗒”一声狠狠砸了下来,打在石桌之上,泅出一滴泪痕。
“是他……是他与你说的?”连珍难以置信,颤声问她,四下里的风陡然大了起来,呼啸着挤进了亭间,冷风刮得连珍骨子里都透出了寒气,“甚么时候说的?”
“……”霍长歌垂眸凝着她转眼落了一桌的泪痕,低声道,“猜的。”
那是他们前世相伴五年中,谢昭宁在她生命中留下的不可忽视的蛛丝马迹,如今想来,那些才该是真正的谢昭宁。
“所以,这些你都有,你俩才是相似的一路人,他便爱你了,是不是?”连珍恍然大悟,骤然痛哭出声,两手捂住脸颊,只觉一瞬天都黑了,绝望极了。
她嗓音止不住拔高,未压住,悲恸哭声飘出凉亭,传到小山高石之下,她那贴身婢女花蕊闻声抬眸,惊惶与南烟对视一眼,便欲拔腿往亭上来。
“还没有,”霍长歌见状便知这贴己话今日已于落日一般到了尽头,遂果断起身,临走却与连珍顿了一顿,抿唇微一踟蹰,轻声道,“还不是爱,他还未想明白,你哭早了。”
夜幕却仍不由分说,于寒风呼啸中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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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长歌自凉亭下来,连珍便在她身后放声大哭,仿佛她心中的谢昭宁是她凭空编造的一个人,竟然与真实的谢昭宁并无一致,除了外在一个空壳。
霍长歌的话,精准击碎了她心中的幻想,她哭自己多年妄想的幻灭。
“上去瞧瞧你家主子吧,”霍长歌下得凉亭来,正与花蕊擦肩,便低声嘱咐她,“别多话,让她哭出来,过了今日便好了。”
花蕊愤愤又不平,想瞪她又不敢,憋着气,面色青白得提着裙角沿着蜿蜒石阶一路小跑上去了,南烟这才转头与霍长歌悄声道:“郡主,你又与四公主起了争执?”
“姐姐,我瞧着便这般不靠谱么?”霍长歌无奈嗔她道,“总干欺凌弱小的事儿?”
她虽话说得戏谑调侃,但眉梢微微一挑间,隐隐似有威严。
她似乎——当真像是长大了些……
霍长歌平日似个孩子般闹腾惯了,御下也不严,不大与宫人计较甚么,跟谁都能玩到一处,不似高门贵族中的姑娘那般矜持又自恃身份,可只那一眼,便让南烟切实忆起她原是霍玄之女,骨子里不是高贵,是锋芒。
南烟微微一滞,抬眸瞥她时便似有些敬畏,神情略有不安,余光却瞧见亭下山石掩映间似有道太监身影一闪而过。
南烟不由蹙眉,探了头似是想瞧清楚那人是谁。
霍长歌顺着她眸光探过去:“怎么?”
“陛下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