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旁人的注意去。
翌日, 霍长歌早早起了身便不再睡了, 往廊前披着衣裳半隐半现在曦光中, 抱着那盘荷花酥靠着廊角干坐着,一坐小半日, 一动不动只凝着院门方向,间或啃一口糕点, 远远瞧着便似是角落里升了一把火。
苏梅愈发诧异,寻了个南烟背身的空档,忙趁机蹭过去悄声一问霍长歌:“你那夜……究竟发生了何事?”
她唯恐被人听见,话也说得含糊,岂料霍长歌闻言眼睫一颤,面上不由便泛起一层樱粉,手指一勾,让她凑近,与她耳畔悄声说:“我亲他了。”
“……”苏梅一瞬惊得眼瞳乱颤,“?!!”
这行事够野的啊,苏梅只觉霍长歌不愧为霍玄之女,魄力的确非常人所能及。
“……没忍住。”霍长歌见她一副被雷劈过一遭的模样,指尖蹭了蹭鼻梁,少许羞赧裹挟在得意中,坦言道,“反正亲也亲过了。”
苏梅:“……”
这咋还骄傲起来了?便是在他们北地三州,还未定亲的姑娘家,与非情郎这般如此大胆言行也稍显孟浪了些。
得,怕是情根深种了,她原才腹诽三殿下恐是要动心,自家这位便不落人后得已经拔了个头筹。
“那三殿下……”苏梅见南烟仍背身正忙着,便又试探含糊轻声道。
“人懵了,”霍长歌无奈抬眸,略有惭愧悄声回她,“吓的。”
苏梅闻言抬袖掩唇,妩媚眉眼拧在一处,险些“噗嗤”笑出声音来。
倒是没看错,那位殿下原是位君子,这般自个儿送上门的小美人儿也未曾下得手去,反被占了便宜。
“哎,你瞧我这几日可有长高?”霍长歌见她憋笑憋得花枝乱颤,眉目间越发显出三分媚意来,也不恼,只兀自又沉入自个儿不能为外人道的心事中,盯着院门方向喃喃憧憬道,“好想快些长大了……”
苏梅一怔,笑意顿时便敛了去,敏锐品出她那话中裹挟的浓浓的期盼与惆怅,便觉她——怕已情根深种了。
“这里的男人与咱们那里的不一样,女人也不一样,像是身上拴了万斤的铁链在过生活,不知该往哪里去,也往哪里都去不了……”苏梅还未回神,又闻霍长歌似耳语般与她低声道,甜媚回敛出踟蹰,缓慢斟酌着词句,愈显郑重,“待此间事了,我想带他一并回家去。便是连北疆的雪,我也总觉得似比这里的要白许多,也干净上许多,像他那人一样……”
“你说,他在北地会欢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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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