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头,闻言抬眸与谢昭宁娇嗔抱怨,又开始没事儿找事儿。
谢昭宁抿唇无奈轻瞥霍长歌,眼底愧色虽稍纵即逝,却仍让南烟捕捉个正着。
南烟只觉愈发古怪了,谢昭宁是人尽皆知的好脾气,若当真是他惹得连珍不快,反而照顾着霍长歌这又叫甚么事儿?
说话间,太医已转身往霍长歌面前过来,接过南烟的手,顺着霍长歌小腿肌肉往下摸了摸。
他手上一重,霍长歌便应景儿“诶呦”一声,一点儿不能吃痛的模样,谢昭宁闻声眉心一跳,又担心她扯着左臂旧伤,连珍远远瞧见,眼泪“唰”又落下来,花蕊也瞬间明白了。
“小郡主亦无大碍,该是——”那太医捋着长须笑得慈眉善目,“——要长个头了。”
“当真?”霍长歌“噗嗤”一声又乐了,眼睫上泪还未揩干净,转瞬便又兴高采烈笑起来。
连珍果不其然便瞅见谢昭宁眼底不由也蕴出了明显笑意来。
她更想哭了。
连璋脸色却更加得黑,他冷哼一声,一甩袖,人已率先出了门,去外面等着了。
霍长歌前世也这样,原本长得颇慢,比谁都要矮一头,突然有一日开始蹿个子,拦都拦不住,整日里腿疼,夜里翻来覆去睡不好。
素采便见天儿给她炖骨头汤,换着花样食补,到后来,她比素采与苏梅长得都要高。
如今想来,怕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儿。
“婢子这就回去与皇后娘娘知会一声,”南烟闻言与霍长歌笑道,“着小厨房与郡主调整调整食谱,好好补补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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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退下后,南烟便唤了步撵将霍长歌送回中宫,连珍也与尚武堂告了假,同花蕊先行回去了。
一场大戏开头惊心动魄,闹到收场原是这么个让人啼笑皆非的结果。
谢昭宁与连珩、连珣出门,便遇见连璋在外等着,见他们出来,冷声便道:“你们先走,谢昭宁随我过来。”
连珩向来惧怕连璋,闻言扯着连珣赶紧便走。
四下里登时无人,冷清寂静,连璋与谢昭宁隔着五步远的距离,眼神凌厉觑着他,直白得沉声责问他:“前些时日我问你,你说你对那郡主的心思尚未可知,那现在呢?可要改口吗?”
谢昭宁闻言陡然静默,是与否还未答,连璋便觉天已要塌了。
“她对我确实与众不同,有些心意我还没明白,与你说不出甚么来,可已懂了的,我也不瞒你,”谢昭宁磊落坦荡地看着他,眼下隐约晃出些泪光,却又倏得笑了,笑得似是有几分心满意足的意思,方才意有所指缓声续道,“她说她信我,真真正正信着我,你都不信我的事,她信了,我便想将她也好好放在心上捧着。”
他那话说得温柔中蕴着满满当当的珍视,并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