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道,“绛云来那日,谁喂它都行,如今可好,这才几日呐,奴婢去喂它,它已是不吃了,想来是宁愿饿着也在等郡主。”
霍长歌正啜着汤,闻言一顿,仰头“噗嗤”惊喜笑一声:“真的哇?”
“真的真的。”南烟待她用完汤,赶紧又替她上前去更衣,越发纵着她那孩子脾气,与她说话间也没那般拘束了,“您自个儿去瞧瞧吧,绛云就蹲在你房前那阶下,跟只小奶狗似的。”
霍长歌一语让她说出了兴致,伸手将她轻拂开,半披着衣裳就光脚踩地下了床,南烟与苏梅追在她身后不住唤:“郡主!鞋!”
霍长歌充耳不闻,赤着脚一把推开门,便见屋外残雪未化,天光微亮,绛云安安静静地蹲在廊前阶下那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中,头顶一簇金灿灿的耀眼绒毛,身披斑斓五色彩羽,一双豆眼直直看向她,嗓音微哑得叫一声,姿态乖巧闲雅。
“你在唤我吗?”霍长歌“噗嗤”又一笑,孩子气得扬声道,“你再叫一声?”
绛云似能听懂人言般,头颈一动,当真又叫一声,叫声未落,它一振翅,拖着长羽跳着飞起,又往霍长歌身前急速落下,拿小巧微弯的喙轻啄她光-裸细白的足背,撒娇似得闹。
那模样,当真是让人不喜欢都难。
霍长歌让它啄得足背酥麻,俏生生笑着,脚趾微微蜷起,南烟提着鞋袜赶来,无奈叮嘱她:“郡主,未嫁的姑娘不得无端露足。”
霍长歌便往阑干上一坐,翘着脚边逗绛云边让南烟帮她穿好了鞋袜。
“还学会撒娇了。”苏梅端着汤盅立在霍长歌身后打趣儿道,“物似主人形。”
南烟闻言抿唇笑一声。
“就你会说。”霍长歌扭头嗔苏梅一句,右手按住左肩,小心翼翼蹲下,越发爱怜得右手轻抚绛云背上的长羽。
“走,”霍长歌招手让院里宫人送了碟黄豆来,歪头倏然狡黠一笑,心血来潮地跳下阑干,右手抓了把黄豆,边抛着豆子喂绛云,边引着它往外面走,“咱们一起外面逛逛去,我带你见皇后娘娘啊。”
苏梅闻言一怔。
“诶?郡主!”南烟惊诧一瞬,眼瞅着她当真要领着锦鸡出院门,追在后面唤她两声见她不应,忙又回头去屋里取了她大氅来,复又跟她身后跑出去,“郡主!”
越发活得似个操心的老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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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是遛狗,霍长歌是遛鸡,南烟从未在宫中见过如此随心所欲的姑娘,她拦不住,只得眼睁睁瞧着霍长歌当真去了永平宫正殿,留了自己在殿门前守着绛云,门外侍从宫人见状“哗啦”一下团团围上来,稀罕地蹲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