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三个便宜哥哥看到了便会来见面,平日里因为禁宫森严,是不会来见面的,尤其是晚上,陈慎之千叮咛万嘱咐的,那三人也不会过来见面。
魏詹并不多问,拿着栗子便离开了,往膳房而去,将栗子放好,麻利的又回来。
次日清晨,天色还灰蒙蒙的,膳房却忙碌起来,毕竟膳房要准备早膳,而在早膳之前,还要准备各种食材。
食材讲究的便是新鲜,每日天不亮,便会有供给食材的人将最新鲜的生肉、活鱼、鹿、鳖等等送到宫里来。
今日也不例外,鱼人鳖人运送着活蹦乱跳的水产进宫,正在卸货,陈慎之难得起了大早,慢条斯理的走过去。
膳夫们见到陈慎之,立刻做里:“中大夫,您怎么来了?这点子小事儿,还要劳动您中大夫走一趟。”
陈慎之亲和的笑道:“食材是膳房之根本,食材的新鲜好坏,直接影响膳食的美味程度,难得今日得空,慎之便来看看。”
“是是是,中大夫您说的太对了!”膳夫们一打叠的应声。
陈慎之瞥了一眼运送食材的辎车,其中一辆辎车围了三个鳖人,也就是负责养鳖的人,那三个人穿着粗陋朴素,头上还戴着斗笠,遮盖住了面目,看不清楚,再加之他们一直低着头,便更是看不清楚。
陈慎之瞥了一眼,道:“行,你们忙,我去那面看看,今儿个的鳖倒是新鲜的紧,活蹦乱跳的。”
陈慎之一面说着,一面走过去,果不其然,那三个鳖人根本不是鳖人,而是陈慎之的三个便宜哥哥,因为看到了宫墙下面的栗,所以特来见面的。
陈慎之走过去,对他们三个摆摆手,三人便跟着陈慎之离开往远处偏僻之所而去。
“幺儿!”老三田轸笑道:“你怎的把我们都叫来了?是不是想兄长了?”
老二田桓没说话,但是点了点头。
老大天生道:“二位弟亲别闹,幺儿这般叫咱们前来,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相商。”
陈慎之道:“三位兄长,最近多事之秋,你们便不要如此高调了。”
“高调?”老三田轸道:“我们如何高调了?也是,不是我吹,幺儿你的兄长们一站出来,那是想要低调都无法的。”
陈慎之:“……”
田升皱眉道:“幺儿你是指甚么?”
陈慎之道:“自然是指你们行刺王绾之事。”
“王绾?”老三田轸道:“嗨,那都过去多久了。”
“多久?”陈慎之眯了一下眼目。
“是啊!”老三田轸道:“都过去好久了,你不说,我都险些忘记了。”
陈慎之脑海中快速旋转,虎贲军禀报行刺之事,才过去不久,为何三哥却如此说法?
难道……
陈慎之心窍一突,难道老三指的是王绾过寿的那次行刺?
陈慎之立刻道:“大兄,慎之出狱那日夜里,你们在何处?”
“那日夜里?”田升道:“夜里自然是在歇息。”
陈慎之又问:“你们可到了宫中?”
“自然不曾!”田轸道:“你不是不让我们晚上来寻你,那大半夜的进宫来做甚么?”
“坏了!”陈慎之恍然大悟,那天夜里根本没有甚么行刺,虎贲军来禀报的那么寸,正好是嬴政试探自己有没有见过三个便宜哥哥的当口,这一切怕都是圈套。
嬴政是故意「抛砖引玉」,提起陈慎之的三个便宜哥哥,然后又自导自演了刺客行刺王绾的事情,因着田升三人有前科在先,所以陈慎之自然而然以为真的是三个便宜哥哥在行刺,所以今日才特意把人约出来见面。
陈慎之立刻道:“三位兄长,快,立刻出宫!”
“诶,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