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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沐钰儿突然问道,“我看你一点惊讶之色都没有。”

唐不言终于开口接了她的话,摇了摇头:“并没有,只是我一直怀疑,贯韵香到底是不是跟着裴眠才去的阁楼吗?”

沐钰儿坐直身子,惊讶问道:“为何这么说?”

唐不言沾了沾茶盖上的水在桌面上淡淡说道:“去阁楼的人前后是裴眠、贯韵香、吴嫣儿、苗玉莲还有俞寒。其中苗玉莲胆小,看到吴嫣儿扭头几次的动作被吓住了,所以并未进去,俞寒去的是一楼,且直接在里面休息了,吴嫣儿目睹了有人行凶,裴眠和贯韵香在二楼。”

沐钰儿点头。

“贯韵香跟着裴眠到底要做什么,夏喻不是不谨慎的人,洛阳对这两人完全没有任何风声,如今我问下来只有俞寒看到,但俞寒对裴眠抱着复杂的感情,一直盯着她,会发现也不奇怪,即便贯韵香知道此事,那怎么会知道裴眠和夏喻在今日见面。”唐不言手指画出两个分叉,在其中一个上打了一个打叉,这才来到第二条线。

“贯韵香也不至于只是想要去和裴眠在吵一架。”

沐钰儿点头:“确实,贯韵香和俞寒闹过一场,郡主已经很不高兴了,若是在和人缘不错的裴眠吵一架,只怕贯韵香今后在洛阳很难立足。”

“所以,有没有可能……”唐不言划出第三条线,大胆假设道,“贯韵香只是也想要去阁楼,只是凑巧跟在裴眠身后。”

“丫鬟们一开始说的想要和裴眠理论的这个理由,不过是一开始误打误撞的借口。”唐不言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说道。

沐钰儿一惊,仔细把这个理由推敲了一遍,竟然发现格外合理。

两人的事情根本不能放到台面上讲,若贯韵香如此短视,只会害人又害己。

“若是顺着这个思路想,又得知此事和灿珍杨有关,那他是在哪两个人之间进去的,又是为何进去的?”唐不言反问,“若凶手一开始就目标明确,那灿珍杨应该不会错杀,所以他要杀的就是贯韵香?”

“裴眠目睹了一切,所以裴眠也死了。”沐钰儿心思微动,冷不丁说道,“不是腰坠,是带子。”

“什么带子?”唐不言不解。

沐钰儿倏地站了起来,把自己的发带薅了过来,放在唐不言面前晃了晃:“你记得当日灿珍杨的打扮吗?”

唐不言看着那条轻飘飘的长带子。

“吴嫣儿和苗玉莲都没看到假山上的人,但都看到那个影子,吴嫣儿看的仔细,说腰间有一个带子垂落,所以猜测是男子,但是我之前查过当日赴宴的郎君,凡是腰间有坠子的,在裴眠出事时,身边都有人,但那个若不是腰坠呢。”

沐钰儿把手中的发带蒙在眼上:“灿珍杨当日蒙眼睛的那条绸缎格外长,你还记得吗,垂落在腰间了,若是从倒影中乍一看,确实和腰坠并无太大区别。”

唐不言神色微动。

“所以灿珍杨是跟着贯韵香来的!”沐钰儿斩钉截铁说道,“只是不知灿珍杨为何要杀贯韵香一个闺阁女子,还是两家有恩怨,又或者两人牵扯了什么?”

唐不言沉默:“贯家丫鬟的口供出来了吗?”

沐钰儿揉了揉脑袋:“我让人问问。”

“司长。”就在此时,王新的声音自远而近传来,神色匆匆,脸色凝重,“贯家两个丫鬟的口供。”

沐钰儿立马起身接了过来,粗粗扫了一眼,突然停在其中一张,好一会儿才错愕抬眸,看着唐不言咽了咽口水。

“贯韵香在和俞寒争吵后……”

沐钰儿声音微微压低,惊恐说道。

“溜进过公主的小院。”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啊,前天值了一个大夜,结果也倒霉,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