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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酒还准备去赌钱,那神志不会太迷糊,为何被人推了之后,没有反应,甚至不会自救。”

沐钰儿拍了拍手。大声夸道:“少卿是第一个这么问的人,对啊,这人还打算赌钱怎么可能喝得烂醉如泥,可仵作那边就是查出来,他是酒后跌入水中被淹死的啊。”

唐不言抬眸看,冷不丁说道:“酒有问题。”

“对!”沐钰儿整个凑过去,就像一只小猫儿踹爪趴在那里,“这人对三七过敏,当日喝的酒里有三七,他当时应该是过敏之后难受所以才靠在栏杆处休息,然后被妻子从背后推了下去,口鼻进了水加重反应,这才直接沉下水了。”

“是谁下的药?”唐不言心中微动,声音微微放柔。

“我们查到她女儿在半月前买过三七。”沐钰儿盯着他的眼睛看,“他们家隔壁就是药铺,他女儿早早就开始赚钱养家,跟着药铺磨药,借着机会把三七磨成粉,然后下到药里,本意只是想要教训他一下,但不曾想当夜她阿娘为了保护她,竟然出门杀了人。”

唐不言沉默:“所以你们当时怎么办?”

“妻子把所有过错都拦了下来。”沐钰儿轻声说道,“师父后来就给了小娘子十两银子,让她发誓这辈子都不要再碰草药,之后送她出了洛阳,算是放过她了。”

唐不言侧首看她,目光安静。

“师父说,我们普通老百姓只是想要好好活着,好好过日子,要是没有被逼到绝境是不会做下杀.人的事情的,这对母女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如今阿娘愿意用自己的性命给女儿留下这条活路,我们便只能睁一眼闭一眼,法理自来不能两全,但我们这样抓了一人,放了一人,也算两全。”

唐不言沉默,看着传遍闪烁的光晕。

“我觉得我师父说的很有道理。”沐钰儿小声说道,瞅了唐不言一眼,声音微微放轻,“萧家在此事中全然无辜,也许就只剩下这一个后人了。”

“你觉得呢?”沐钰儿见他不说话,扯了扯他袖子,故作大方地说道,“或者少卿也有其他的理由,反正北阙以前都是我师父做主,现在是少卿做主,我们还是以你们的意见为主呢。”

若不是那手快要把人的袖子扯下来,便也听着当真像这么一回事。

唐不言不得不抽回手,看着沐钰儿:“一次给十两银子,怪不得你们北阙这么穷。”

沐钰儿愣了一会儿,随后大为吃惊,愤愤说道:“骂人不揭短,你怎么攻击我们。”

“司长一年也不超过五十两,张司长倒是大气,一口气给了十两。”唐不言好整以暇说道。

沐钰儿语塞。

——是,是这个道理呢。

“张司长有一句说得对,法理自来难两全。”唐不言话锋一转,“但我们现在两个凶手还有一个尚未抓到,便也还未走到哪一步。”

沐钰儿歪头,随后皱了皱眉:“所以少卿还是打算把那人抓出来。”

“司直动手第一次杀.人之后,对杀.人之事可还有顾忌。”唐不言冷不丁问道。

沐钰儿一怔。

哪怕是她,在动手杀第一个人时确实会害怕,之后好几天看到刀都还会记得长刀砍到骨头上的刺啦声,可那之后……

她似乎再也没有第一次动手时的惶恐,乃至到现在,她早已没有任何感觉。

“司直之前办的这个案子里,那个小娘子是迫不得已,但人却不是她杀的,过敏之事,若是被人发现,也能及时救了回来,未必会死人,若是她当时下药之后再把人推下水,你师父会放过她吗?”

沐钰儿呼吸缓缓放慢,最后摇了摇头:“不会。”

真的动手杀了人和种种巧合下的杀。人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情况。

“人要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