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儿的屋子在哪里?”她淡淡说道。
“嗐,你真傻还是假傻啊。”秋儿的哥哥见状,不耐烦啧了一声,“你都知道我妹妹的名字,还敢这么嚣张。”
王新冷笑:“都回来也有几年了吧,怎么还把脑子落在岭南了,狐假虎威都敢耍到北阙头上了。”
“你的父亲朱行风,当年涉及厉太子旧案,虽幸免于难,但不得不流放岭南,终身不回洛阳。”沐钰儿淡淡说道,“四年前明堂落成,陛下大赦天下,你的妹妹私自把你们的名字也放了进去,这才让你们得以回来。”
朱耀脸色微变。
“如今你们打着秋儿的名字招摇撞骗,为祸乡里,可有想过后果。”沐钰儿问。
正堂上的老太太眉间紧皱,大概是察觉出这人不好惹,便下了台阶,缓和气氛说道:“这位贵人找我家秋儿有何要事。”
沐钰儿淡淡说道:“无可奉告,老夫人只需要告诉我们秋儿住在哪里即可。”
老夫人想来在家中说一不二惯了,如此被沐钰儿撂了面子,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是不是秋儿出事了?”她身侧年轻一点的夫人立马警觉说道,随后高声嚷嚷道。
“她出事了可是她的问题,和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们这个院子可没有她的屋子,我们一月见一次,她的事情和我们完全没有关系。”
王新气笑了:“怎么拿她钱的时候不说没有关系,现在有事情了就撇得如此干净。”
朱耀冷笑:“这事她欠我们的,她的钱就是我的钱,但她惹的祸可和我们没关系,我和她也不怎么说话的。”
这话太过厚颜无耻,王新拳头都捏的咯吱响。
“她死了。”沐钰儿眸光扫过众人,口气平静。
屋内三人皆一怔。
“那我的欠钱怎么办?”
“以后谁给我们钱!”
朱耀夫妻在短暂错愕后立马慌张说道。
沐钰儿叹气,目光看到正中的老太太。
老太太面无表情,只是淡淡说道:“怎么死的,可别是惹上祸事被人赐死的。”
一家三人能无情无义至此,实在令人没想到。
王新忍不住开口说道:“她死了,你们一个关心钱,一个只关心会不会牵连到自己,会不会太不要脸了。”
年轻一点的夫人辩驳道:“她当年被阿耶偏心送入宫,没和我们一起去岭南受苦,享了这么多年福,你知道我们在岭南到底有多辛苦吗,阿耶就是被活活累死的,现在到底是谁不要脸。”
沐钰儿看向三人,见三人都是同样的神色,便知她们原来都是这么想的,
“你以为入宫就是享福。”王新怒极反笑,“你猜宫里为何年年都要招人,那些少了人难道都成仙了不成。”
朱耀夫人脸色微微僵硬。
“秋儿的东西在哪里?”沐钰儿不想多看这三人一眼,直接说道,“再耽误办案,就只好请你们去北阙一趟了。”
“没有东西。”朱耀梗着脖子说道,“我们和她没有关系。”
王新立马抓着人的衣襟,把人捉小鸡一样提溜起来,狞笑着:“你再给我说一下,之前在门口不是还在争东西吗,现在敢跟我们说没有。”
朱耀被衣襟勒得面红耳赤,两只脚不停地踢着。
“秋儿的东西都在阿娘屋中。”朱耀夫人尖锐说道,“快放下我夫君。”
王新去看沐钰儿,沐钰儿颔首。
“给我识相点。”王新把人狠狠贯到地上,呸了一声,“以后不要犯到老子手里。”
朱耀夫人扶起夫君后,立刻做在地上哭天喊地:“衙门打人了,官差杀人了,天地良心啊,来个人救救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