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也不好。”
唐夫人闻言也跟着叹气:“也罢,这里就劳烦陈娘子和程大夫了。”
“不敢。”两人齐齐行李。
任婶连忙引路,带人去厢房里休息。
“你怎么不去睡觉。”陈菲菲见沐钰儿还坐在那里稳然不动,蹙眉说道。
沐钰儿用脚勾了椅子,索性坐在唐不言床边,笑眯眯说道:“我刚睡过了,我等少卿醒来。”
“这么殷勤做什么?”两人共事多年,陈菲菲一眼就看穿她的把戏,“人刚醒,估计没精力被你压榨干活。”
沐钰儿顿时丧气,把手中的盒子来来回回,上下抛着:“不行啊,这东西我打不开,再不给我解开,我就要把它砸了。”
她故作凶恶地把盒子塞到唐不言手边:“就要他解的!”
陈菲菲嗤笑:“无聊,幼稚,奶黄都比你稳重。”
“不可能,一只小猫猫还想和我比!”
—— ——
唐不言意识回来时,只觉得手边痒痒的,耳边是碎碎念着,听着声音格外耳熟,却又想不出到底是谁。
“一个时辰了,怎么还没醒。”
“哎,少卿不怕痒啊。”
“马上就午时了,少卿要是还不行来,我就去找别人了。”
脸颊像是被一条毛茸茸的猫尾巴扫过,唐不言微微蹙眉。
“咦!少卿是不是醒了!”
“皱眉了!”
“哇,快醒醒。”
那条尾巴缠着他的脖颈扫过,带着淡淡的酒曲味。
唐不言意识迷茫,却又下意识想要睁眼想看一下到底是哪只小猫咪如此恼人。
他强迫自己从粘稠沉重的感觉中挣脱出来,被胶黏住的眼皮子终于透进一道微光来。
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正出现在自己上方。
眸色清澈,瞳仁圆润,
玳瑁凝唇色,琉璃荡水波。
他怔怔地看着面前之人,好一会儿才认出这人是谁。
——沐钰儿。
那条恼人的尾巴正是她拿着自己发带在恶作剧。
她瞧着一如既往的没心没肺。
沐钰儿也没想到人会突然睁开眼,那双眼宛若流泉得月光,化为一溪雪,冷沁沁的,却又带着不知名的潋滟,这般近距离看着,让人有细微不可言说的深情错觉。
她一楞,眨了眨眼。
“司直,在做什么?”
唐不言眉眼低垂,把所有心绪都敛下,沙哑问道。
沐钰儿回神,捏着发带的手一僵,随后心虚地把发带往后一扔,咕噜坐直,脸上露出大大的笑来,殷勤说道:“少卿醒啦,菲菲和程大夫都在隔壁休息呢,我把他们叫过来。”
“不必。”
唐不言想要起来,沐钰儿连忙上前把人扶起来,身后垫了三四个枕头,确保少卿能舒服靠着。
大红色的发带垂落在眼前,唐不言轻轻一吐气,发带便会微微飘动。
唐不言移开视线,手指微动,便触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这是什么。”他把手边的东西拿起来,不解问道。
“秋儿家找到的!”沐钰儿立马说道,“我解不开,少卿快看看能不能解开。”
唐不言把盒子放在手心转了几圈,手指在盒子开合处轻轻围着它撞了一圈,最后在右侧的位置轻轻敲了敲,只听到叮的一声,随后又把盒子拧了几下,也不知他到底是如何扭的,大概弄了七下,又一声叮的声音,只看到原本紧闭的盖子弹了弹。
盒子打开了!
沐钰儿惊讶:“这是什么原理。”
“墨家的一种机关术,盒子里面大小其实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