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之又审,不敢有丝毫怠慢之心。”
春儿连色微霁,随后点头说道:“别驾说的对。”
沐钰儿忍不住在心里啧了一声。
“死了就死了,还要挑地方,哪来这么多讲究。”姜才不悦说道,“我看他就是故意的,说不定心中又恨呢。”
“为何这么说?”沐钰儿目光微动,笑问道。
姜才嘴角动了一下,随后呲笑:“我哪知道,查案是你的事情。”
沐钰儿没有错过姜家父子的眼神官司,随后抹了一把干净的长案,见手指上没有一点灰尘,转移话题:“这里每日都会有人来打扫吗?”
“正是,一日两次,早上辰时一次,晚上戌时一次。”姜则行道,“昨日还好好的。”
“今早打扫后,可还有人经过此处。”沐钰儿问。
“这几日国子监散学,院内没什么人,前院仆人也都偷懒,各自躲在屋内,但要说谁经过了,也是不知的,只能辰时打扫时,尸体一定不在这里。”姜则行目光一扫就看到那具僵硬的尸体,吓得立马移开视线,身形微动,侧过身说话。
沐钰儿目光锐利扫过众人,最后收回视线,和气说道:“原是如此,尸体就放在附近屋子吧,到时交给北阙专门的验尸官。”
春儿点头。
“另外。”沐钰儿问着姜则行,“卑职想要一份今日站在国子监的名单,也顺便想在国子监走走,可以嘛?”
姜则行有些不情愿,但不好明说,只是硬邦邦说道:“国子监都是文人,司直切莫冲撞了他们。”
袁世情直接骂道:“北阙都是粗人,若是和学生起了冲突如何是好。”
“自然不敢。”沐钰儿勾唇一笑,极为顺手地把唐不言推了出来,“听说唐别驾至今还是国子监的名人,有他陪着,一定不会出事的。”
唐不言身上瞬间集聚了所有人的目光。
姜才阴阳怪气说道:“唐别驾可是传奇,只怕一出现,我们就不用读书了。”
“能成为学子心中欢喜之人,总比惹事之人更有劝导意义。”众人本以为唐不言不会搭理他,谁知唐不言竟然抬眸,慢吞吞说道。
沐钰儿立马抿嘴笑了起来。
常年惹事的姜才气红了脸。
姜则行掩饰不住地阴下脸来。
沐钰儿咳嗽一声,装模作样地缓和着气氛:“诸位都是证人,卑职想要单独询问一下口供,不知是否方面。”
“你是觉得我们杀了他!”姜才一股脑的气发泄在她身上。
“所有见过尸体的都要录口供,这是律法。”唐不言平静开口怼道。
姜才顿时语塞。
“从我开始。”春儿出声,一锤定音,“就在这里吧。”
她嘴角一挑,冷淡的视线露出几分厉色,冷冷扫过在场所有人:“国子监得陛下看重,如今闹出这样的事情,于情于理都要给陛下一个满意的交代。”
“是。”众人齐齐叉手行礼。
“女官说说今日为何要来?”沐钰儿自怀中掏出一根用木炭削好的笔,还有一本裁剪起来巴掌大的本子。
“公主殿下今日入宫伴驾,因着首开武举,陛下图一个文物双全的吉祥意,便想和公主重选文状元,特命奴婢前来取今年进士花名册,午正三刻出的宫,未初三刻到这里,之后就发现尸体了,中间并未去过其他地方。”
沐钰儿窸窸窣窣地划拉了几下,便又道:“姜祭酒。”
姜则行一肚子气,偏要强忍着怒气,声音硬邦邦的:“春闱告一段落,国子监难得休息,大部分学生都放了,我和练达一直在房中下棋。”
沐钰儿抬眸去看袁世情。
袁世情点头:“我们连午饭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