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屿这才明白了,皇帝和舒莞打半天哑谜,原来是这样。兵部掌兵籍兵械和军令,库部司主掌全国武器,若是做出个这样的“传奇”,那舒莞可不仅仅是不可小觑,那简直是神鬼之才。
皇帝掏出个金符递给舒莞:“你拿着这个,可自由出入库部司,人力物力银钱,随你调配,只需兵部记录下来呈朕过目便是了。”
舒莞接过来收好,场下的人们仍在议论不休。外行人说她走了狗屎运,内行人明白,舒莞这是凭借一己才华成了当之无愧的“国宝”,可她能不能做出皇帝要的东西,仍然让人质疑。
此时,纪星河说道:“之前嘉宜郡主咄咄逼人,逼着舒莞立下赌约,如今风筝大赛既是胜负已分,请皇上做个公证,也该是兑现的时候了。”
在场许多人当日都是见证,郭乐容和舒莞的赌约也成了今年风筝大赛的精彩看点。只是碍于权势,这事一直没人敢提,眼下纪星河提了,众人便跟着附和起来。
郭乐容一扫平日里的骄纵,露出惊恐的神色,她躲着半晌没出声,却到底还是躲不过。
她怯怯地唤着:“姑母……,皇上……”
皇帝说了句:“愿赌服输。”
“不过是一时戏言,怎能当真?”皇后禁不住求情,“本宫身边三位公主都已出降,只有一个乐容,皇上,您怎么忍心?”
“正是呢,嘉宜郡主常年待在皇后宫中,原是个比别宫娘娘所生的公主还要娇贵的金枝玉叶,身子骨又柔弱。皇上,您怎么忍心呢?”
虞昭仪柔声相劝,皇帝皱了皱眉,却更是恼火。
“都是你惯的!”他冲着皇后,淡淡地说,“她自己要打的赌,怨不得别人。”
郭乐容吓得花容失色,她护着自己的脸泣不成声:“我就是一时戏言,我下次不敢了,皇上,您饶了我吧。”
皇后失了面子,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她走到纪星河和舒莞面前,发狠道:“乐容是钦封的郡主,本宫的外甥女,要毁她的脸,本宫看谁敢!”
其实,如果不是纪星河提起,舒莞刚刚差点忘了赌约的事。她并不喜欢拿刀去划别人的脸,可是,皇后的气焰、郭乐容的跋扈都让人讨厌,而宁王又希望她得饶人处且饶人。
到底该怎么办?舒莞陷在僵局里,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