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抚摸朝宛发热的脸,发觉女孩哭得眼睛肿起,肩膀发抖,被迫应和着这个吻。
季檀月知道自己过分且恶劣,可是,到现在已经难以克制。
心中那道声音无限放大,几乎吞没她全部理智。
眼前甚至出现了令她格外向往的虚幻场景。
朝宛已经是她的法定Omega了。她们从那时起就心意相通,没有阻碍,也并未错过。
直至结婚。
礼堂里,朝宛隔着一层白纱,脸颊薄粉,伸出手,乖巧地由她戴上婚戒。
“我、我愿意。”女孩害羞垂头,甚至不敢看她。
今晚,女孩是专属于她的。
“姐姐?”
朝宛坐在她怀里,羞赧地紧搂她脖颈,送来软甜的唇。
“姐姐……”幻象与现实相重合,耳边是一声哽咽。
季檀月呼吸声不稳,吻了吻朝宛眼睫,“小宛,再叫一声,好不好?”
她已经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
卧室里,晚香玉气息汹涌不歇,直直勾住细微弱势的荔枝气息。
到最后,朝宛已经喊不出半点声音,窝在女人怀里,眼皮薄红,唇被亲得发肿。
可就连梦中,也是无休无止的亲吻。
“姐姐……”她啜泣。
“不、不可以……”
季檀月重重捏了一把指尖,痛楚将她从沉沦中拉回,立时清醒。
自责感几乎将女人兜头淹没。
季檀月垂眼,抚摸朝宛湿透的鬓发,就像在安抚一只打湿绒毛的小鸟。
“好,我们不要了。”-
之后的几天,朝宛都没能下床。
分明已经下定决心,和季檀月亲近只是为了治病。可是几天暧昧过后,她似乎被养成了一个难以启齿的习惯。
季老师的称呼,到嘴边,就会不自知变成“姐姐”。
因为,在床上,只要不叫姐姐,就会有难以接受的惩罚。
而季檀月也再度变成了从前那个她捉摸不透的模样,甚至愈发强势。
朝宛红着眼睛,把自己蒙进被子里去揉酸胀的腰身。
她有些委屈,也莫名害怕。
可是看见女人难受的模样,还是每次都忍不住主动亲近。
忽然,哗啦一声。
似乎是东西碎裂的声音,就在隔壁。
朝宛睁大眼,顶着不适感推门出去,惴惴在季檀月卧室门边张望。
女人背对着她,肩膀起伏,垂眼望着地下的一片狼藉。
抽屉里的抑制剂不知道为什么都被翻了出去,此时摔落在地,有几支碎了。
季檀月似乎听见了门外响声,转过身,将手背过去。
朝宛原本已经害怕地退后几步,却在看见女人脸上泪痕的下一秒顿住了。
是又难受了吗?
她鼻尖很热,垂头飞快奔进季檀月怀里,搂住女人细腰。
“没事。”季檀月一下下轻抚朝宛的背,克制嗓音。
“……只是失手。”
背后,被割破的左手指腹渗出一抹殷红,痛楚掐灭如燎原野火般的焦躁。
她又没有克制住。
想起抑制剂,就回想起曾被关在房间里,被监控直视的每一幕场景。
已经有了朝宛,她为什么还需要这些副作用极强的抑制剂?
“姐姐要小心。”朝宛闷声回。
她没有看见季檀月受伤的手,只是越过女人肩膀,看见桌上摊开的某个很厚的本子。
上面似乎写了很多字,密密麻麻的。
几乎是立刻就想起了季泽时翻找出给她的那本残缺记事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