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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势捻了捻,唇角翘起。

程楼心里一沉。

她很久没见过季檀月这种神采奕奕、不知疲倦的样子了。

上一次见到女人这样,还是在金穗奖颁奖典礼之前。

可惜,影片获奖后,季檀月状态一落千丈,半年没有任何消息与行程,仿佛人间蒸发。

程楼叫来在一旁忙碌的季檀月助理,“小林,季檀月她最近作息怎么样?”

助理想了想,“季老师状态挺好的,就是……睡眠有点少?今早五点敲门的时候,天都没亮,她已经醒了,这几天都是这样。”

“可以开始了吗?”声音打断思绪,季檀月已经就位,在矮几旁像是等了很久。

程楼看了她一眼,蹙眉,最终还是没多说什么。

她叫场记:“打板吧。”

影躲在外面,亲眼目睹含云毒杀皇女,心中惊惧,不慎将袖中匕首掉了出去。

她还是头一次见含云杀人。

亲手毒杀自己的妹妹,狠厉且不留情面,与平素病弱姿态大相径庭。

帐内冷声乍起,影只得现身,跪倒在帐内,声音发着颤:“……主上。”

脚步声临近,视野里是泅湿的凤袍下摆。

顺着望去,含云今日特地盛装,红唇微翘。

美得动人心魄,叫影看呆了眼。

“静昭妄图行刺本宫,赐毒酒。她不肯喝,本宫只好亲自喂饮。”

女子早已发髻散乱,衣着因刚才的灌酒挣开些许,有些不雅端,举手投足却不紧不慢。

影全然乱了心神,急促问:“主上可曾受伤?”

纵使在帐外只窥见含云逼迫静昭饮下鸩酒的场面,可她无条件信任女子的所有话。

含云眼中掠过一抹兴味,揉了揉细白手腕,“很疼。”

影神情微变,慌张起身,把女子柔荑牵过来仔细打量。

的确有些发红,落在娇嫩肌肤上分外明显,湿润微凉,还沾着鸩酒液滴。

揪心不已,她咬紧牙关,握紧袖刃,向静昭所在的矮几旁走去。

长公主怎可被这种人所伤?死不足惜。

她定要为长公主讨口恶气。

忽然,有人从后面扑过来,一截指节抵住了唇。

含云覆过身,吐息吹拂而来,熏得影有些飘飘然,“杀具尸体作甚?怎么总想些血气重的事,将军。”

影浑身都酥了。

长公主叫她将军。她是长公主亲封的大将军。

“在你出征前。”几乎贴着耳畔的柔声细语,“我们……该做些别的事。”

匕首掉在地上,影嗓音轻颤,夹杂隐秘期盼,“何、何事?”

腰带不知何时被勾得松垮,含云眼波潋滟,主动靠入怀中,唇抵在她颈边。

影整张脸都红透了,吐息滚热,想迫切偏过头去品撷那瓣柔软。

倏然,她察觉到细腻指尖点在嘴角,带着点凉意,止住她动作。

含云嗤笑,慵懒道:“为我舔干净。”

周身一颤,冷意蔓延周身。

这只手是沾过鸩酒的。鸩酒入口,纵然只是一滴,也会即刻毙命。

长公主要她死。

影回头看含云,从那双眼睛里捕捉到了一闪而逝的杀意。

可惜背后拥来的暖香温玉早已动摇影心神,她无法思考,未经犹豫,仔细亲吻含云的手。

就算死又如何,为长公主而死,她是愿的。

手忽然抽离。

“真听话。”含云神情满足,柔声叹。

她扳过影的脸,“不过,本宫怎会毒杀自己的大将军呢?”

影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