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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宛揉了揉眼睛。

可还是没能听见人脸识别的开锁声,也没等到季檀月回来。

心中莫名有些乱,她没来得及穿家居拖鞋,赤脚踩在地瓷砖上,到一楼等着。

时针缓慢推移,走过两小格。

凌晨两点。

朝宛倚在玄关处,把耳朵贴上去,试图听到外面的声音。

什么都没有,静悄悄的。

她失落地上了楼,回卧室。

才发现季檀月给她发来了消息。

[今天我不回去了,早点睡。]

在零点十五分,恰巧是朝宛下楼等待的时候。

[嗯。]

朝宛垂着眼,回。

她寂静无声地熄灭了所有灯,洗漱完,躺在软床上。

很奇怪,最近都睡在季檀月的房间,朝宛竟然对身下这张床有些认生。

明明之前,她还很想逃离女人的卧室。

偏头望去,窗外路灯彻夜开启,冷色光透过窗帘,错觉般带了一丝寒意,像春日料峭时吹来的风。

不过也没差,现在是秋季,本该冷的。

之前的几天,夜里总是很滚烫,烧着翩跹花香,让朝宛难以适应。

可今晚,只有她自己了。

这之后,连续两天,除了按时送餐的人外,别墅里再没有其他人来拜访。

就连与y的聊天记录,也停留在朝宛那一条“嗯”上。

季檀月没有每天都叮嘱她早睡,也没有每天都告知她究竟回不回来。

是太忙,还是觉得……没有必要对金丝雀这样做?

朝宛抿紧唇,照旧看着剧本。

可那些黑白分明的字迹却已经不入脑海了。

夜幕降临,吃过晚餐,时钟停在十二附近。

朝宛洗漱后入睡。

可这一夜,她陷入了梦魇里。

空气里似乎在回荡着馥郁轻柔的信息素花香,离得很近,又仿佛相隔天堑。

身子隐隐发潮,体内热意甚嚣尘上。

朝宛坐起来,脸颊染着粉,眼神迷蒙。

季檀月回来了吗?

分不清究竟是梦还是现实,她赤足踩在地板上,摸黑出房间。

门锁严实,别墅里依旧寂静,除了她,这里再没有其他人。

季檀月没回来。

忽然有些委屈,眼泪无声滚落。

朝宛穿着单薄睡衣,蜷身蹲在门边。

体内汹涌的热意不听使唤地涌上来,周身萦绕的空气又极凉,很难受。

分明那个人没有回来,空气里属于她的花香却愈发浓郁。

脑海里回放着她与女人亲昵时的画面。

耳边擦过柔声软语,发丝交叠缠绕,还有后颈处留下的痕迹。

朝宛抬手摸了摸。

齿痕就像今夜并不存在于此的那个人一样,早已悄无声息消退。

季檀月的卧室里飘出淡淡的信息素气息,花香似乎就是从那里散出来的。

她脸颊酡红,悄悄摸到对面,轻旋门把手。

房间里没人,已经被收拾过了,冷清又整洁。

窗台上,剪枝的重瓣晚香玉浸润月光,花瓣水灵剔透,格外纯洁无暇。

却散发着令朝宛着迷,甚至上瘾的那道花香。

晚香玉在夜间会逸散不逊于香水的诱人香气,危险又迷人。

朝宛扑到冰冷的玉石窗台边,仔细嗅闻着。

却很快发觉,没有用,甚至身体越来越热。

这只是普通的晚香玉香气,根本不是季檀月的信息素。

朝宛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