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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事,准备好了吗?”季檀月开口。

朝宛如梦初醒,眼尾还有点红,早就忘了还在闹别扭,惊慌望向季檀月。

对上女人收敛起笑意的眸子,她轻点了点头,不敢反驳,“唔……嗯。”

可她还没来得及记住合约上的内容,今晚具体要做什么,她根本就不知道。

朝宛咬了咬唇,心中茫然又局促。

一小时的行驶之后,车停到了熟悉的地方。

朝宛垂着头,小心翼翼随季檀月进别墅,靠着墙壁,换好属于自己的那双家居拖鞋。

可身前的女人却似乎并没有换鞋进屋的意思。

灯没有照常打开,那道颀长风衣背影转过身,在昏暗光线里静静看着朝宛,唇角弧度紧抿。

房间里再也没有其他人。

朝宛察觉到很深的压迫感,不知所措地垂眼。

季檀月在生气,气她刚才的冷淡。

脚下不属于自己的那道影子逐渐靠近。

头顶传来话音:“抬头。”

朝宛心中慌乱,后退了几步,后背贴在墙角,再无躲避余地。

她眼中蓄了一层水雾,心跳如鼓点般急促,怔怔看向走来的季檀月。

下颔忽然被轻轻抬起,光线昏暗,只听见一声近在咫尺的轻叹声。

旋即,温热就覆了上来。

没落在唇畔,而是吻在了朝宛惊慌轻颤的睫毛上。

滚热泪珠顿时溢出眼眶,却被季檀月无声啄吻干净,动作分外轻柔。

“不是叫你抬头吗?”她下颔抵在朝宛发旋,“该乖乖听话的。”

朝宛被困在季檀月臂弯里,愣愣看女人素白指节穿梭在她发丝间,取走了一小片从室外带回来的秋叶碎屑。

窘迫不已,脸颊也烫了起来。

她想起别墅前栽种的那些已经有些泛黄的梧桐树。

叶子,看来是进门前就粘在头发上了。

可季檀月真的是只想帮她整理头发吗?刚才看向她时的眼神,分明一点都不温和。

她这个金主,是最惯于骗人的。

朝宛抹了抹眼睛,避开季檀月探寻的视线,心中依旧在不安地跳着。

果然,紧贴脖颈的薄丝巾忽然松开了些许。

凉气透入。朝宛忍不住缩了缩肩膀。

季檀月垂眼看她,指尖挟住丝巾的长结,正在一点一点向外拉。

直到绳结松垮,整条丝巾软软垂落在地,露出雪白颈侧那些尚未消退的痕迹。

两天前留下的,现在还留存着。

季檀月抚过那些印记,眸底溢出几丝满足。

察觉到环住的躯体因为指尖带来的微凉,正在止不住地发着抖,女人总算露出了今夜第一个还算柔和的笑容。

她俯下身,鼻尖抵在透明抑制贴上。

透过薄薄一层阻碍,攫取着淡到近乎嗅闻不到的荔枝苍兰香,内心的躁动总算得以平息。

只隔了一夜。

可季檀月放自己心爱的小雀鸟出笼后,也失眠了整整一夜。

“季老师……”朝宛声音很轻,小幅度地挣扎着,却不敢推开她。

季檀月没有如她所愿,依旧维持着这个动作。

良久,直到察觉到怀中的躯体发热发软,这才收手。

“用晚餐吧。”她声音带着几分哑意。

“之后,好好准备一下,该履行合约第二条了。”

桌上已经备好晚餐,还点着朦胧烛火。

有人仔细计算好了她们回来的时间,菜肴的温度与口感都在最佳范围内。

季檀月把珠串在手心里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