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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是中午,大伙儿刚吃完饭,应该都在午休中,方倾忍不住走出了实验楼,去到了射击房,本来想练一练枪,结果在门口往里一看,竟然有那么多人午休时间都放弃了,还在那不停地练枪,地上放着打包的饭盒,估计是战友们互相帮着带饭,好占着射击位,一眼望去,一个空位都没有。
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感压迫着方倾,像是以前考学位、升职称、发表论文一样紧张,大家都很聪明的同时也都很拼命,不单单是不进则退,而是前进的慢一些都是一种退步。
到了晚上,方倾9点半就开始睡觉,睡到了12点,闹钟响起,他一轱辘爬了起来,穿上了衣服,跑步去到了射击房,结果被一把铁锁拦在了门外。
他这时才知道去看射击房门外墙上贴的“射击房使用需知”,上面写着朝五晚十二点,其余时间不开放。
方倾无语地扶着墙站了一会儿,沮丧地往队医室走,这时脖子后面传来点点凉意,方倾才发觉,天上又飘起了雪花,不,是雨加雪,影影绰绰的闪电打得远处天空白光一闪,接着是闷雷阵阵,他加快了脚步往队医室跑去。
路上遇到了两个地勤人员,其中一个手里拿着通讯器,正在跟里面的人大声讲话:“是的长官!只有于少将,对!就他一个人!说是练飞呢!”
方倾站住了,抬头看了看天,转身跟着地勤人员往机场跑去。
于浩海已经停下了战斗机,从驾驶舱里走了出来,他一身黑色航空战斗服,被雨和雪淋湿了,黑皮夹克被闪电晃得发亮,看到地勤人员排队在下面迎接,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他无所谓地挥挥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都回去睡吧,辛苦了!”
他把帽子摘了下来,拿到手中,甩了甩头,拐过停机坪,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方咪咪?”
方倾拔腿就跑,被一把箍住腰,勒了起来,双脚瞬间离地。
于浩海猛的亲了一下他的后颈:“来找我了?”
方倾被这野人行径吓了一跳,胳膊和腿拼命挣扎,四处张望,好在地勤人员从地下通道里走了,这里没有别人。
于浩海一手掐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硬生生地转了过来,深深地吻了过去。
方倾啊了一声,清晰地听到自己脖筋转动的声音。
接着是昏天暗地的掠夺,等方倾终于被放下来时,头都要扭不到前面去了,他一手扶着自己的下颚,慢慢地、慢慢地转了回去。看来没成歪脖树,他松了口气。
他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于浩海,他的第一反应永远都是逃跑,那是出自于一种动物的求生本能。于浩海跟他的体型乃至力量悬殊实在是太大了。完全标记的那几天,方倾都不愿回忆,没日没夜地被他折腾得叫天天不应,方倾实在是很怕。
“露出个猫脸瞅我,被发现又逃跑,”于浩海掐住他的脸,“这是故意勾引我吗?”
“你就不能轻点儿?我脖子都快扭了,”方倾狠狠地给了他胸膛一拳,就像是打到了墙壁上,“一三五拳击场,二四六游泳馆,星期天练靶,今天周四,你怎么跑这来飞了?”
“今天天气不好,适合飞两圈。”于浩海听到他说脖子抻到了,又一掌抚到了方倾的后颈上,轻柔地捏了捏,像是掐猫的后颈。
“天气不好还飞,我看你是嘚瑟得不轻,这多危险?”方倾白了他一眼,“你就爱找刺激。”
“嗯,对。”于浩海忍着笑说。
方倾见他一副不正经的样子,躲开他的手:“我认真的,上回艾兰说你把飞机停到敌人的坦克上了,差点儿就一起炸了,你能不能别弄得这么惊险,一旦你……那我……”
“嗯,我知道了,”于浩海搂住方倾,拍了拍他的后背,“我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