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拥有着无上权势的郡王们是绝对无法容忍自己有朝一日,沦落到虚怀王这样的地步。哪怕只是一想,都只想作呕,毛骨悚然。
而正始帝却只会笑望他们,张扬漂亮的脸上,甚至还透着愉悦,笑吟吟地问他们是怎么了?
短时间内再想起正始帝的脸,只想哆嗦。
再多的话语,都抵不过将事实摆在眼前来得更有冲击,这便是陛下当初要带人的缘由。
莫惊春:“陛下,近来如何?”
袁鹤鸣看他一眼,“些许暴躁。”
他顿了顿,“你有段时日没入宫了。”
莫惊春叹了口气,有事确实是有事,但是不想见……也确实是不想见。
这足足一月多,如今那惩罚的倒计时还在【22:25:24】上。
莫惊春能够接受那些循序渐进的姿态,也能容忍陛下偶尔会出格的玩法,可是……可是这种混乱无序,压根无法控制,一瞬间全部涌上来,让人几乎要发狂的浪.潮,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
他甚至有些畏惧午夜的到来。
莫惊春不喜欢这样。
但他又不可能对着陛下说这些。
即便正始帝知道精怪的存在,但是陛下似乎……已经开始对精怪存在敌意。
【公冶启对系统的敌意,并不会影响系统的任务发布】
“你可以不说话。”
莫惊春无语地说道,然后再看向袁鹤鸣,“我会……”他的话没有说完,却听到袁鹤鸣轻轻嘘了一声。
脚步声从门外响起来,不轻不重,不疾不徐。
靴子踩在地板上,透着少许分明。
莫惊春飞了一眼看着袁鹤鸣,紧蹙眉头说道:“是,陛下。”这声音如此熟悉,他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脚步声,在门外停下。
莫惊春抿紧了唇,率先起身,走到外间去。
顿了顿,他打开门。
果不其然,门外站着的,确实是一身常袍的公冶启。
那种惊艳的美丽落在莫惊春的眼底,原本险些脱口而出的质问停下,“……您吃酒了?”
他看到了陛下眼角的微红。
那艳红,让陛下的美丽宛如锋利的刀染上血腥,透着难以言喻的魅|惑。
这问话有点傻。
公冶启慢吞吞地说道:“夫子也吃酒了。”
这样,就傻到一处去了。
莫惊春顿了顿,还是将公冶启给拉了进来,而一转身,就看到背着张千钊的袁鹤鸣。
袁鹤鸣讪笑着看着面无表情看着他的正始帝,叠声说道:“臣这就走,臣这就走。”他在看到陛下时,就觉得不对。
在他看来,正始帝像是吃醉了。
可是正始帝什么时候吃醉过?
他的精神紧绷着,如果只有他一个人,袁鹤鸣必定会留下来,可是莫惊春在起身前,跟着他一起看向了张千钊。
昏睡的张千钊。
他不能留在这里,如果……
袁鹤鸣咬牙,背着张千钊离开了。
于是这屋内,就只剩下莫惊春。
公冶启跟莫惊春站在灯光下,看着彼此微红发烫的脸,像是刚从什么热流里步出来,全身都是暖暖的。
可是帝王看着莫惊春的手,却是露出了执拗古怪的眼神。
他的手,循着莫惊春的胳膊往里面钻,意有所指地说道:“夫子,没有感觉?”他竟然是如此直接,像是不能再忍。
触碰到手的时候,没有那习惯性的一颤。靠近的时候,没有不自然的回避。
莫惊春是羞怯的,是粉的,是漂亮的皙白。
是鲜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