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划了一下指甲的长度,哀哀叹息了一声,“毕竟,在流言喧嚣至上的今日,想要阻止流言的传播,要么就如同陛下所说,将所有人都杀破胆,杀得他们不敢再说话,杀得他们胆颤心惊;要么就是立刻迎娶妻妾,不管是对皇帝,还是对莫惊春来说,这都是个不错的办法;要么……就将其扭曲成一桩上位者强迫下位者的惨事,到时候就算再有什么奇怪的言论,大多是冲着你去的,就不会再有人去细想,莫惊春在这其中,究竟做了什么,又是处在怎样的位置,对吗?”
太后说了这么长一段话,幽幽抬头的时候,正始帝一时也分辨不出太后脸上那莫测的神情,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到底是不高兴的罢。
正始帝心里有一处是在这么说着。
他在乎吗?
他多少是在乎的。
毕竟这可是太后的看法。
可正始帝会停下?
他心里阴鸷疯狂的黑暗正在不断地翻滚,变得更加凶残压抑,那种古怪的兴奋颤栗还潜伏在正始帝的血脉骨髓里,压根没有伴随着刚才的打斗而发泄出去,反而是越发膨胀疯狂,变得更为冲动兴奋。
“您说得对。”正始帝舔了舔猩红的唇,“但您也将儿臣想得太好了些。”
他确实有过那般种种的想法,也的确是为了庇护莫惊春。
但追根究底……
经过这一遭,有谁敢在觊觎莫惊春?
心里的疯子笑得弯了腰。
那更像是恶鬼在盖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