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突然不揉他头、不夸奖他、不抱着他睡觉了,是不是他有什么地方没有做好,或者有那些地方他没有做到?
心里涌起不安感,这种不安感比他刚来这里更要强烈,他现在已经把段池渊和徐临柑看成生命里的一部分了。
段池渊躺在床上,大脑里想了很多有可能他做错事的画面,但是一无所获。
段池渊想着想着眼睛就有些发酸,但是他憋着不敢哭,他不想留下自己是一个爱哭鬼的形象。
他花了很久才将自己的呼吸调整过来。
他背对着段清延,嘴角张了张,发音是爸爸。
第二天,清晨。
徐临柑难得起一个大早,她今日是想亲自下厨做个早餐给他们吃,主要是结束了拍摄,让她感到久违的轻松和惬意,为此,她还挑了一部电影,等吃完后三人一起坐着看。
这次的拍摄结束,也是跟之前一样在家里休息几天,然后又接着拍下一期。下期的拍摄会定在城市,具体拍什么还要等导演确定,到时候拍摄时间导演会通知的。
徐临柑扭了扭脖子,伸了伸腰,打开房间的门打算去楼下搞吃的,她早餐也不想做太复杂的,就鸡蛋面饼和白米粥。
她睡的是主卧室,是在最左边,下楼的时候要经过书房和段池渊的房间,她往前面走去,意外看见段清延站在书房外。
“早上好。”徐临柑打招呼道,她以前早上也碰到过好几次段清延,不过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她刚经过那里,段清延就打开了门,好像就是为了等她似的。
段清延回头看向她,点了点头,从鼻尖发出了一个嗯字,目光不经意落在已经打开的门锁上,淡然的将目光移开。
“要一块下去吗?”徐临柑笑着说道。
“不了,我等下还要回房间。”段清延声音平缓的回道,墨色的瞳孔看着她。
徐临柑笑了笑,说道:“行,那我先下去做早餐了,到时候来吃。”
说完,她就走下楼梯。
段清延站在楼梯处往下看,看到她和一些保姆聊天,眼神变了变,直到看见她消失在视觉盲区才移开目光。
趁着徐临柑做早餐的功夫,他又进入了书房。
他掐着点从书房走出来,这个时候徐临柑的早餐做的也差不多了,时间刚刚好,而且,在他从书房里出来后的三分钟内里,段池渊打开房间的门出来,他差点就要被抓住了。
但是从他的脸上发现不出丝毫慌张的表情,永远的镇定自若。
等两个人下来的时候,佣人正好在摆放早餐,他们下来入座就可以吃了,但两个人谁都没有动筷子,直到徐临柑从厨房里出来入座位后,两个人才开始吃。
粥熬的很粘稠,鸡蛋面饼也煎的很好。
段清延用勺子轻轻舀了一勺子放进嘴里,他动作优雅,喝粥动餐具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一言一行尊贵得体,跟礼仪参考教材似的。
徐临柑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想到,她现在已经没有那么慌了,经过她昨天一晚上对自己的劝说,她决定要用平常心来对待这一切。
“我早餐做的如何?”徐临柑用勺子搅着粥,看着刚拿了一个鸡蛋面饼吃的段清延。
段清延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徐临柑的眼睛,深沉的眼眸像看不见底的古井,他语调缓慢,声音清冷沙哑,道:“很好吃。”
就是味道不对。
徐临柑听到他的回答,脸上露出笑容,道:“好吃就行。”
段清延点了点头,望着加了枸杞的白米粥,片刻后用勺子舀了一勺吃,他记得有次他回来拿文件的时候,正好看到徐临柑再摔碗,粥撒了一地。
那个时候她指着保姆破口大骂,说自己不吃枸杞,白粥里放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