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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前一句是张二厉声喊的,后一句是围观的人见官差上前忍不住惊呼出声。

拥堵的人群让开一条道,比起看热闹,真正的官差来了他们心里也慌,平时偷鸡摸狗的人早在心里忏悔了千百遍,可别是来抓他的啊!

张大见着官差更是吓得差点失禁,最后受不住刺激晕了过去。

走在最前头的老捕头用脚提了提张大,吩咐身侧的一人:“把他带走,好好审一审。”

罪有应得。

众人听到这话,都觉得自己尘埃落定。

陈富却攥紧手心,心底一沉。

张大的事他说见官是吓唬人的,反而眼前这位看似铁面无私的捕头,他前几日见过,不是什么值得纪念的好场面。

即便是大商户又如何,到了别的地就是当官的最大。陈富收起心思,眉眼恭敬道:“几位大人今日前来有何事?”

总捕头从腰间取出令牌,秉公办事:“衙门办事,查封大福粮行。”

预感成真。

陈富捏紧拳头,脸上笑容不变:“大福粮行犯了何事?”

困惑的不仅是陈富,还是一群未散去的百姓。

查封大福粮行?

犯错的是张大,不是大福粮行啊。

围观的路人更加莫名其妙的,先前驼粮卖米的人缓缓放下后背的篓子,倒扣在地上成为一个天然的凳子,然后一屁股坐上去,边揉捏泛酸的肩膀边听总捕头说话。

“有人报官,你们附送的肥皂森*晚*整*理中添有石灰,是否是真事?”

陈富问:“可有不妥?”

“有人用你家肥皂烧伤了手。”

总捕头的话如春雷震耳,那位悠闲坐在篓子上的农户吓得跳起来掀翻了篓子,人群中躁动越发明显。

肥皂中有石灰?

他们大部分人可都换了肥皂的!

“你家换了吗?”

“我家换了三块肥皂,一块香皂。”

“退钱,我不想要肥皂了,把粮食还给我们,我不换了。”

“肥皂这等新奇物怎么可能白送,我当初就说不对劲,看吧,果然有问题。”

一群马后炮弄得人心惶惶,魏游身侧的便装护卫悄悄将他们围在中间,暗自戒备。

大福粮行门前剑拔弩张,别人可以慌,但陈富不行:“肥皂乃清洁之物不会灼烧,且怕别人仿制,我粮行送出的肥皂均刻有印记,大人可确定导致报案人烧伤的肥皂出自我粮铺?”

总捕头仔细打量这位大福粮行的陈当家,眯起眼:“依你的意思,肥皂一事有人诬陷?”

虚假,伪善。

这便是陈富莫名讨厌这位总捕头的原因,明明对方的话均是公事公办的模样,但配以神情莫名让人心头不舒服。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百姓心里迷糊皱眉,几个敏锐的察觉不对,总捕头与身后几位捕头对视一眼:“肥皂目前只流传在粮行间,你说的事等回了衙门报给县令再说。在未彻查前,你们粮行收购粮食送肥皂一事且要停一停,等衙门查清肥皂作坊之事再行通知。”

陈富懒得装了:“我等并非肥皂作坊的当家,恐怕无法做主。”

总捕头不知想到了什么,语气好了些。

“既然陈大当家非肥皂作坊的主子,我们自然不好随意抓人,但清者自清,”衙门总捕头话锋一转,“正好我手里有衙门的调查令牌,不若告知肥皂作坊当家人姓甚名谁,我们好依照法令派人‘请’他去衙门走一趟。”

话说到了这个地步,不走一趟不行。

陈富心底一沉,这些人怕是同抓陈石那批一伙的,破钱消灾的法子是没办法了,他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