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霖……”卫玠委屈的看着乐霖。
王玄和陆岫闷笑起来,这卫玠此生也就被乐霖一个人给吃的死死的。
“如果待会午餐的时候,我儿要是出现任何问题,就是豁出去了,我也得把阿珏带回来,你可懂?”乐霖看向卫玠。
“豁出去……”卫玠咧咧嘴,还不至于吧,他表舅和表哥都不是饭桶。
“怎么,你有意见?”乐霖不开心的说道。
“不敢……不敢……”卫玠拱手道歉,“娘子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不知道王敦和王导倒是想作甚。”乐霖皱起眉。
“我倒听说王导想要帮助太子,莫非是夺嫡之战?”陆岫倒是听王聿说过一些话。
“夺嫡之战是肯定的,但问题是,为什么温峤来,带着刘琨和祖逖的什么话呢?”乐霖皱起眉。
“看来,得想办法找个人接近温峤了。”王玄笑眯眼,“比如,我家那小子和仲祖。”
“王濛和王奕之?”陆岫呆愣片刻,“你把儿子往火坑推?”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咱儿子得经历风霜,不然二世祖太桀骜了。再说,现在二世祖养在王聿那家伙的家里,又要不回来了。”王玄委屈至极,“我就这么一个臭小子,被人家拿去当便宜儿子,伤心了……”
“哼……没个正行。”陆岫白了一眼王玄,走向乐霖,“别担心,或许刘琨那边是好消息。”
“但也许是坏消息。”卫玠皱起眉,你们看过这个吗?
乐霖接过信件,这信件是用牛皮纸所写,上面写着王衍去世那年刘琨跟拓跋猗卢结拜,去年陛下司马睿讨伐周玘等人,刘琨作壁上观,又跟段匹磾结拜。
“刘琨这是想做异姓王?”陆岫瞪大眼睛。
“恐怕是夺权篡位,趁机浑水摸鱼的可能性更高。”王玄凑过来,冷声说道。
“怪不得陛下不肯见温峤,看来刘琨这番做派失去帝心了。”乐霖恍然大悟。
“所以陛下在斥责刘琨军队太强的同时又准备年后派遣琅琊王司马裒跟在祖逖身后,一是为了给司马裒夺得战功的机会,一是为了做大祖逖势力?”王玄看向卫玠。
“嗯,刘琨算是栽在了结拜之上,祖逖已经是炽手可热的人了。”卫玠点头,收起牛皮纸。
“这刘琨学苟晞结拜最有权势的东海王,看来刘琨的好日子到头来,话说,你不帮你二舅?”乐霖揶揄道。
“帮我二舅?怎么帮?我大舅还在朝中,不是还有他吗?”王玄笑起来。
“你大舅不是去戍边了吗?我听说最近可是毒发身亡啊。”乐霖纳闷的看着王玄,“难道没给你报丧?”
“什么!我大舅毒发身亡!”王玄纳闷的看着乐霖。
“对啊,你大舅,油垢刘舆毒发身亡了。”乐霖疑惑的看着王玄,“你竟然不知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王玄想要抓住乐霖的手,被卫玠立刻挡开。
“说话就说话。”卫玠沉声说道。
陆岫捂嘴偷笑,卫玠还是这般霸道。
“叔宝,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王玄一脸吃惊的看着卫玠,他大舅上次假装毒发身亡,金蝉脱壳去二舅刘琨帐营,带着独自刘演一起去,怎么转眼间就毒发了!
“我也是才知道这个消息,不过刘舆在刘琨帐营去世刚好是拓跋猗卢的族人内乱,这件事我本想今天告诉你的。”卫玠拿出那个消息递给王玄。
王玄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他跟大舅和二舅的感情最好,尤其是大舅刘舆。
尚记得大舅刘舆在贾南风手底下做事的时候,是刘舆网开一面护住了卫玠和他胡作非为。
更记得大舅刘舆在司马伦手底下的时候,护住了他,帮他亲自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