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叡看着卫璇,“把你置于危险,这郗家才是真的危险。”
“但是你父亲卷入漩涡,我不忍。走吧,危险之时我会选择避开,不出头。”卫璇拉紧郗叡。
郗叡与卫璇凝视对方片刻,郗叡轻叹一声,“我的私心跟我说,我要跟你去,可是我的理智跟我说,我不能。”
“那就听从你的私心,你是郗家人!”卫璇拉着郗叡就朝着出事地而去。
此时院内一片狼藉,一个少年扬手打着地上的谢尚,一拳又一拳的,丝毫不留情。
卫珏往后退了退,站在人群后面,小声对着王羲之说道:“竟然是谢尚,那打人的是王应吧?”
王羲之点点头,“是王应。”
王奕之双手环胸,“看来我们父辈们见证过的事情又得历史轮回了。”
卫珏勾唇一笑,“也许,枯枝开新花,有新意。”
王奕之指了指卫珏璀璨一笑,这一笑,仿佛冬日暖阳,瞬间天地间只剩下他这一抹红色。
“王应!你在做什么!”王敦那浑厚的声音响起。
谢鲲和谢裒跟着王敦步入院落的一瞬间,脸色大变,谢弈快速的奔跑过去扶起地上已经头发散乱的谢尚。
“父亲,他刚才对小姨娘图谋不轨!我替您教训他!”王应擦了一把汗,高声说道。
王敦斜眼看向谢鲲,脸色不虞。
谢鲲立刻站出来,“司空,稚儿无知,怕是不识得宋姑娘。”
谢裒跟着抱拳作揖,“是啊,司空,稚儿无知又是第一次来这样的聚会,怕是不知宋姑娘,您莫要跟孩子一般见识才好。”
王敦冷哼一声,看向站在一旁掩面啜泣的宋玮,温柔的拉起宋玮的手,宋玮作势入了王敦的怀抱。
“世人都知道我是何人,年少时也不是没做过浑事,如今倒是见到一个更浑的,我该如何,幼舆?”王敦看向谢鲲,黑着一张脸。
谢鲲,字幼舆,只有谢尚这么一个独子,谢尚字仁祖。
“仁祖怕是初见宋姑娘,他历来快音律之事,怕是心存请教,不敢心存他物。”谢鲲尽可能的为自己的儿子辩解。
“请教?谢大人,人心隔肚皮!他若真是存音律,我怎么能这样打他?”王应冷哼一声,他作为王敦的继子,奉王敦的话为圭玉,绝对不允许父亲王敦的权威被任何的破坏。
卫珏眯起眼看向王导,此时王导没有站出来的任何意思,而温峤则是站的远远的,一点参与的心思也没有。
如今能够救谢鲲、谢尚父子的怕是只有袁家了,毕竟袁冲一直想着利用自己的女婿来辅佐儿子袁耽更进一步。
谢家要是倒了,怕是殷羡、殷浩父子也会跟袁家断了来往。
谢家,对于袁家是牵一发动全身的存在。
谢裒立刻作揖,“王司空,怕是这里面有绝对的误会,仁祖总是天大的胆子,也不至于在郗家内院里做此事情,怕是误会了。”
谢裒踢了一脚谢尚,谢尚挣扎着站起来,谢弈扶着谢尚,磕磕绊绊的说道:“王司空……小子不知此女是您心中所爱,小子不过是询问一些宫商角徵羽的事情,没想竟惹了误会。”
王应冷哼一声,“误会?你靠小姨娘这么近,是什么误会!”
谢尚扭头看向王应,他此时连开了染色铺子,耳朵隆隆作响,却不得不保持清醒,“宋玮吹笛,琴声与笛声相合,音律自然相同,只是调不同,故而询问一些,笛孔小,在下不靠近怎么看?”
这倒是理由,谢裒和谢鲲的眼神有了一些缓和。
王敦看向王导,“阿龙啊,当年宋玮也曾跟你说过音律,你可曾这么靠近?”
王导没想过自己被拉入局中,若是此刻王导说有,就是偏帮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