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明知是扑火之险,却仍奋不顾身跳啊,舞啊,飞旋啊,亲吻啊。
如孤注一掷的瘾君子,直至人生谢幕那刻,冰凉尸体献祭躺在路边。
之南看呆了,她反复嚼着柳暗花明又一村这句话,直至巧克力的甜在嘴里淡去。
直至空茫无声的眼被炯炯放光取代,黑黢黢的,灼灼烧人,似夜里偷腥成功的小猫。
那只筋疲力尽的飞蛾在说什么呀?
之南忍不住想。
他肆无忌惮奔赴,为心中所愿从不疲倦;他成了他一向唾弃的奉献者,盲从人。
他在说,他也不想这,但无法自控,心甘情愿,因为――
堕入情网后,他眼睛瞎了,除了她再也看见其他。她的美,她的坏,都成了他深爱的全部。
在飞蛾坠入深渊那刻,之南终于看清了。
他在说,他叫陆一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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