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林之南好似沉迷在吻里,唇从他喉结游离到他的嘴边,声音很低:“好,我以后跟着你。”

得到满意回答的连胜神色全松,每个细胞都被欲望熏染,??张剧烈。

他如痴如醉,不曾发现,带着他摸乳的小手已往上揪住他头发,似承受酷刑,随着娇吟松紧反复。

两只手变成一只,另外一只手臂悄无声息往旁边游离,摸上床头柜的台灯。

手指一根根附在铁柄上。

你见过蝴蝶破茧那瞬吗?

朦胧灯光投影在墙上,那只手就是残缺不全的蝶。

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活,从出生就困在蛹里,连尊重和平等都没感受过。

可她总得试这一次!

林之南痴迷地吻着他,骑着肉棒上下蹭动,微阖的眼却渐渐睁开。

在唇落在男人眼皮那刻,她反手拽过台灯,狠狠砸向他脑袋!

他打算带她离开这个小县城。

浙东省西区的房子得再装装,置办几件家具,再在阳台上摆盆花,他记得她最爱玫瑰来着。

突然,一声惊天雷将连胜的美梦劈得支离破碎。

不是雷,是脑袋传来的剧痛。

他惊怒睁眼,在疼痛至极的视线中看去,长发将少女脸蛋遮住大半,却掩不住茶色瞳孔里的寒凉。

原来,她依然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林之南。

--

⒭òцⓡòцωц.⒱īⓅ 第三章,逃跑

夕阳垂落后,最后一丝光也隐匿进树荫里。

天,黑得深沉。

破旧街道上的路灯一盏盏往远处蔓延,少女奔腾的脚步踩过凹凼污水,往红裙上带起无数泥点。

即便如此,她也没停下分毫,似囚徒追赶,拼命狂奔。

她叫林之南。

她是站街女林瑶的女儿,生来便活在脏污里。

这世界有的是纸醉金迷,但更多的,是苟且偷生的蝼蚁。

林之南如随处可扔的垃圾袋,飘进浙东省无人所知的小县城里。

那里常年潮湿,蜿蜒小巷中尽是蔽日梧桐,医治梅毒性病的广告贴了满墙。

化浓妆穿短裙的女人站在小黑屋前,沿着悠长小巷排开一溜。

懂的人自然懂。

酒足饭饱的男人来回挑拣几遍,逮着个满意的将其推进屋里,裤子一脱,肉棒塞进不知道被干了多少回的小逼里。

木架子床咯吱响,完事后擦擦鸡巴,将纸垃圾桶一扔。

再抽两张票子扔出去。

站街女便宜着呢,干一回只要30块。

之南家住的筒子楼,就在她母亲工作的小黑屋上面。

沿着常年阴森的楼道缝隙,一只懵懂的眼贴在上面,好奇地观望世界。Ⓧγυsⓗυщυ.©©(xyushuwu.cc)

什么都没有,她只看见形形色色的男人推林瑶进屋,老的丑的,秃头大肚子,一脸淫笑,骚话连篇。

那时的之南不懂,更不懂何谓“妓女的孩子”,几岁的她仰头看那些大人,以为他们在说她淘气。

没人教她。

她本就是林瑶叁十五岁后的意外,是扔不掉的累赘,后面赶上义务教育,便将孩子扔进学校。

后来的之南懂了,在纸质教育中明白,“妓女”是最下贱那等人,生来被便囚上十字架,任千人唾骂。

妓女的女儿同样。

这场噩梦,从出生就开始。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