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1 / 2)

他从天而入,在一众污泥救了差点被强暴的她。

六百多个日子里,他自愿做她手里的那把盾,在她前面横行霸道,酷酷拽拽,喊打喊杀。

可没有一个人比之南更清楚,她有多讨厌这把盾。

仿佛那段不见天光的日子只要有他存在,便无声在她耳边提醒,恐吓,甚至嘲笑――

那是她的过去。

林之南骨子里流的就是妓女的血!

颗颗屈辱的泪沿着眼眶滑下,砸落。

之南什么都不想听,连胜的声音却在耳边一如既往清晰――他在找她,他绝不会放过她。

她不要再回到过去!

噩梦重重,直到一只手捂住她的耳朵,声音穿透手掌,发丝,带着磁性震荡在她耳边:

“听过这首歌吗?”

温时凯搂过她的腰,唇贴在他的手背,也就是她的耳侧,说“听过点头,没听过摇头。”

之南仍是懵怔,他又在她耳边重复了一次,连带着拥紧她哆嗦颤抖的身子。

耳边是如此陌生的旋律,之南摇头。

“EricClapton的代表作,听说是某次他参加舞会有感而作。”

他话里是讲故事的温和慵懒,看到那个男人左右张望朝他们这边这来,温时凯拥着她转了半圈。

用后背将她围困在世界之外,自成一道安全隔离,依偎晃悠的脚步恍若亲昵爱恋的情侣。

“这首歌后来也成为西方男生求婚最喜欢用的歌,它讲述的一对去参加舞会的情侣。”

“女孩子不够自信,反复在男孩耳边问他――我今天穿着得体吗?看起来是否还合适”

说这话时他一只手已绕过之南的脑袋,将她两只耳朵护在了手臂之内。

这下,世界安安静静,只有温柔到极致的旋律和他的声音若有若无在耳朵里震荡。

除了他们之南什么也听不见,嘈杂声,阴冷声甚至恐惧,都被忽高忽低的吉他声和他的安抚洗劫一空。

此时,婉转低迷的歌声格外清晰:

“It'slateintheevening.”

(夜色渐浓)

“she'swonderingwhatclothestowear.”

(她还在为如何装扮犹豫不决)

仿佛喝下一杯鸡尾酒,之南渐渐被他带得身临其境。

那一定是个不算热闹的舞会,灯光渐暗,旋律和男女绕动的脚后跟摩擦出一段又一段的暧昧。

耳边带着呼吸的男声让她耳蜗生起一股股痒意。

“其实女孩不知道的是她略施薄粉,散下一头长发便已频频惹人注目,舞会上,没有比她更迷人的。”

他唇角的弧度一如既往从容,“于是男孩和她说:是的,亲爱的,你今晚的确很美,让我头疼又感觉与有荣焉,而且”

温时凯带着她舞台上轻轻转啊转,她鞋子不小心踩到他的,不痛不痒。

她灼热呼吸钻入他毛衣里,他渐渐习惯。

他高挺的鼻梁若有若无在她鬓边发丝游离,一股幽幽的清香传来,不是高档或廉价香水味,是骨朵含苞而绽,片片花瓣悄无声息绽开。

沁人的气息幽幽不断往他鼻尖里钻,令人上瘾。

捂住她耳朵的手顿了那么一刻,温时凯突然就忘记要说什么了。

歌声还在继续。

“andthewonderofitall,”

(而且我还在想)

“isthatyoujustdon'trealize”

(你可能并不知道)

“howmuchIlove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