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早早发现,陆一淮绝不会听之任之,当快刀斩乱麻。可太迟了,校庆那晚或许更早……
有个声音清晰告诉他,如今已经太晚了。
喉咙每一次往下的动作仿佛都没扼住,难以呼吸,陆一淮静默半晌后,抽出几张纸放在周沁的手边。
“你以后的路还很长,沁沁。”
他像一个哥哥那样,虽没法柔情以待,却是把桀骜散漫外,为数不多的温和都给了她。
“也许去外面走一圈才发现某些根深蒂固的形象不过是偏执和信念,你的五年我不曾完全参与。”他话里意味深长,“或许你幻想出来的那个男人并不是陆一淮。”
他道:“别这样去为一个男人哭,陆一淮不值得。”
他说完给她留足时间,周沁已是哽咽无声,捂着脸哭自己,也哭那段歇斯底里的怒吼。
她何尝不明白这段感情里是她一直在强求,是她想尽办法步步接近,是她软硬兼施,处处防备。
可他一直都做得很好,好到她早已当真,为什么如今要来告诉他这些?
男人已走至门边,强烈的不甘愤恨让她嘶声诅咒:“陆一淮那是你兄弟的女人!”
她眼泪哗哗地掉,冷声,“你永远也不可能和她在一起!”
这尖锐的一句让男人脚步蓦地停驻,似刺骨的风狠狠在心上刮过,扯起一阵疼。
他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才离开。
近凌晨一点,铺着真丝地毯的走廊脚步声若有若无,光线暗淡,墙壁上花纹繁复,想电影里转场的序幕。
陆一淮沉默走着,记忆仿佛从回那天,休息室里,少女醉在他身下,哭得跟个花猫一样缠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