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兄莫急, 等等老弟啊!”
皇甫延龙回头一看, 竟然是奇宝斋杜家老祖杜金盛。整个修仙界的元婴修士两只手就能数的过来,一出门就碰上,这未免太巧了吧?
他这一回头的功夫,杜金盛便已到了面前。
只见杜金盛须发花白, 脸上满是皱纹,绣着金线的锦袍在阳光下亮得直晃人眼, 手上的金算盘更是反射着刺目的金光, 浑身上下透着老财主的富豪气质。
“皇甫兄这着急忙慌的, 是要去何处啊?”
皇甫延龙露出嫌恶的表情, 不答反问:“杜道友又是去何处?”同辈之中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个杜金盛,满身的铜臭味儿。
“嗳~叫我杜老板。道友什么的听着就矫情,老夫不喜欢。”
“杜道友,”皇甫延龙非但没改称呼,反而加重了道友二字的语气,“本座还有事,就不与道友闲话了。”
说完,他也不等杜金盛回答,转身便走。
谁知杜金盛比他还快,已经是一个闪身挡住了去路,“嗳~皇甫兄都这般年纪了,怎的还如此急躁?老弟我可是专程来找你的。”
皇甫延龙眉头紧锁,“找我?”
“没错,就是找你。”
“何事?”
杜金盛眼角一弯,晃了晃手中的算盘,笑眯眯地说道:“商贾找人能有何事?自然是算账了。”
皇甫延龙眯起了双眼,他就知道没道理八百年不出门,一出门就遇到个元婴。
杜金盛依旧是笑眯眯的,继续说道:“杀了我杜家的子孙,赤阳谷该不会以为不用偿债吧?我看除了本金,还该付点儿利息。来来来,咱们今日便好好算算!”
说话间,他笑眯眯的眼中已经透出了杀气,手中的金算盘闪闪发光。
皇甫延龙连忙唤出法器,看来不先解决了杜金盛,他今日是走不了了!
比武场上,月烑正集中精神在金丹上刻画道意。
一黑一白两道光线在金丹表面快速移动着,画下密密麻麻的符纹,最后几乎覆盖了整个球面,两条光线才终于汇聚到了一起。然后符纹瞬间亮起,又以极快的速度没入金丹之中。然后金色的珠子便又恢复了刚凝结时的样子,从表面看来与普通金丹无异。
终于完成了!
月烑猛地睁开眼,才发现头顶已经是黑压压的一片,一道天雷正从云团中央劈向自己,竟似有半个比武场般粗细。
我的天道啊!不就是利用你打个比赛吗,不至于气得要劈死我吧?
她银牙一咬、双眼一闭,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天而降,压得她全身的骨头都要碎了。
其实月烑想歪了,天雷异样的原因与被利用无关,而是因为她正在完美结丹。举凡非常之道必遇非常之险,想要获得更强的力量便要承受更严的考验。
皇甫建此时十分庆幸自己没有留下,看来月烑之前一路轮空将运气用尽了,这一劈怕是要直接去见天道了。
赤阳谷一方纷纷盼着月烑被劈死。
天灵山这边则都是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想着月烑为什么不开个阵挡一挡呢?
万剑山也是一样,都盼着月烑能够平安无事。尤其是司徒巽,这是他第一次看人结丹,因此格外担忧。
一盏茶、两盏茶……半个时辰后,天雷终于褪去。
月烑盘坐在一片废墟之中,双目紧闭,五彩的灵气包裹在她身上,整个人如同沉睡在五色灵液中一般。
皇甫重、丘承运和云山真人最先反应过来,几乎是同时冲了过去。
可他们还未靠近,澄杺就先一步变回了高大的紫幽藤,树枝上的藤蔓全数伸开,在月烑外侧围成一圈藤蔓墙,将所有人挡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