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却撞进他坚实的胸膛里,听见男人不满足的语调道:“良心呢?这么急赶着回家,要分开十多天呢。”
“我也舍不得殿下啊,可是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嘛,以后住在家里的日子越来越少——”
“呜——”唇被封住,对方像条大狗似的粘上来,裴妍微微蹙起眉头,双臂箍着他劲腰道:“殿下太用力了。”
“这就用力了。”宁宸澜无奈的揉揉她的头,低哑着嗓音道:“平常多吃点儿,养好身子。”
“知道了。”不管被他挑弄多少次,还是忍不住会脸红。
“王妃甚是可爱。”宁宸澜不轻不重的压着她干了半天“坏事”,心里仍觉十分不安。
这趟本来无需他前去,但因计划提前,那边有些生疑,他便决定亲自过去交涉。
当晚裴妍还是没回成家,两人厮磨到半夜,宁宸澜送她去凝华殿,正好碰见祁玉旒从里头出来。
宁宸澜看着她进殿后,跟祁玉旒一道翻身上马走了。
裴妍进了内殿,只见顺德闷闷不乐趴在床上,回头看她的时候,两只眼睛红红的。
“公主。”她轻轻唤了一声,走过去在床畔坐下,自己亦有些神不思属。
顺德慢悠悠的坐起来,仔细瞧了她两眼,说道:“皇兄走之前有没有告诉你,他们这趟出去是做什么的。”
裴妍其实知道真相,却不便对顺德吐露真话。
此刻眼前仍能浮现出他猩红着眼,抱着自己低声说出埋藏心间的夙愿,那般泣血又坚毅的目光。
他说,要让昏君遗臭万年,给史书添上耻辱的一笔。
“祁大哥说他们去南方平乱,可是我真的好担心,他们都没有打过仗,万一出什么意外该怎么办。”顺德说着,双手抱住膝盖默默的流泪。
从前无论何时都活力四射,从不曾露出过软弱姿态的顺德公主,此时就像个无措的小女儿那样,为着心上人的安危伤心哭泣。
裴妍安慰她道:“公主放心,殿下跟祁大人一定能平安归来。”
“妍妍,你就这么相信皇兄吗。”顺德看着她,目光如同漂浮在空中:“裴将军是战无不克的战神,但我皇兄只是普普通通的血肉之躯,他武功甚至都不如祁大哥好,上次去西北就差点丢了命,这回去南方平乱,听说父皇只给了他们五万精兵……”
许是意识到自己正将不安的情绪传染给好友,顺德顿了顿,又改口道:“不过皇兄上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回也定能够顺顺利利的。”
裴妍在床上躺下,有些困倦道:“是啊,他们必定会没事的。”
就冲宁宸澜方才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还有闲情逸致让她在床上发誓,这半个月都不许出家门,裴妍也信他这趟南下是有十足的把握。
表面上他们是去平叛的,但据宁宸澜说,南方义军头子早已暗地里与他达成一致,到时候一起攻下皇城,逼昏君退位。
她之前提过,要将这件事告诉父亲,倘若能取得裴家军支持便更加万无一失。
宁宸澜却言辞拒绝了她,不愿借助裴家势力做出逼宫弑父之事。
想到这里,她有些郁闷的闭上眼睛。
上一世父亲跟大哥死得冤枉,她对皇帝的仇恨绝不会比宸王少。
他一意要独自承担一切,不肯让自己双手沾染污秽,可是又哪里知道,自己想要和他同甘共苦的心意。
顺德在她身边躺下,有些懊恼道:“是我不好,不该说那些话平白害你担心。”
裴妍睁开眼睛,微微笑着道:“我是真的相信殿下啊,他说最多半个月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的。”
而且,殿下武功哪里就不如祁大人了。
她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