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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胤糖继续病着,湘云也除了白天去上学,其他时候都陪在胤糖这边。太医院得了当今的某种暗示,特意派人来会诊。然而当今却忘记了这些个太医都是人精子,一个个滑不溜丢的。
他们得罪不起当今,更得罪不起胤糖以及他身边的翊坤宫一系。事情过去了,你们父子仍是父子,你们帝妃仍是帝妃,可他们这些夹在中间的岂不为难?
最重要的是他们这些人于当今来说,没有特殊保护的价值,就算回头被翊坤宫一脉找了麻烦甚至是发落致死,当今事后知道了还能为了他们这群外人苛待自己的儿子?
胤糖病了,今年生意就照着往年的营销企划来了。虽也挣了钱,却是毫无新意,不见优势。而那间江南盐商的商场却在此时迎来了一个销售高峰。
花样让人应接不暇,直接诠释了一回什么是后来者居上。有人说这生意太子和直郡王都入了股,又有人说商场的老板与宫里贵人有着干丝万缕的关系,不管是真是假,胤糖都做出一副避让三尺,敢怒不敢言的态度让京城众人摸不清头脑来路。
这到底是啥来历呀,竟能叫当今九爷都避其锋芒?
另一边,雅尔江阿并不知道当今和胤裤之间的较量,或者说这场较量除了两个当事人,也就只有湘云和翊坤宫的宜妃姐妹知道了。
所以单纯的以为胤糖只是生病了的雅尔江阿开始跟胤糖抢起了生意,期间当今还召见过他一回,说了什么无人知道,但雅尔江阿的行动却越发强势了许多。
他不光暗地里抢胤糖的生意,还明面上招揽胤糖手底下的管事,为达目的更是不惜传出胤糖不久于人世的消息。
胤糖气急败坏想摔东西,又在湘云的注视下将一套汝窑的茶具放了下来。
”大浪掏金,多难得的机会呀。正好可以当成照妖镜看看手底下的是人是鬼。”湘云将鞋脱掉,盘腿坐在胤糖对面,隔着一张炕桌跟胤糖说了件事,”对了,我今天路过雅尔江阿那边商场的时候,发现那商场的地基出现了问题。”
”地基?”胤糖闻言先是疑惑地基能出现什么问题,随即又想问湘云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那楼都歪了,只要抬头往上看的,瞎子都能瞧出不对劲来。”再加上商场内部太平缸里的水和地下水道那里的水压等等,都出现了轻坡弧度和不同寻常。如此再看不出来那商场有问题,她就白活了。
胤糖闻言虽知湘云说的不是实话,却不由笑了起来。”旧年让人传得消息后来也被老八给压了下来,爷让人再炒—波冷饭去。”
一时,胤糖吩咐了秦八两去做事,又转头问湘云如今如何破局。
湘云的意思仍旧是转移一下名下的财产,再叫人收拾一艘客船。做出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的姿态。
要撂挑子,咱就撂个彻底。
其实胤糖和湘云都是心知肚明,他们不可能撂挑子,而当今的这次任性打压最终也不过是不了了之。
当今想要拿捏胤糖,胤糖又不想叫他拿捏。当今暂时会放过胤糖无外乎是想要让胤糖将国库银子买的那批建材兑现。等省亲结束,才是当今与胤糖真正较量的时候。
他是一国之主,他不是无人可用。
而胤糖,他是儿子,也是臣子。对当今来说,要么臣服,要么沉底。
”黑猫白猫,能抓耗子的就是好猫。不过,”湘云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又说道∶”不过再好的猫,若是无耗子可抓,也没了存在的意义。”
如果没有耗子了,那猫也就可有可无了。如果国库填满了,胤糖也就没用了。
就像后世一些大公司里的人事专员,他们招聘的时候永远不会让公司的编制满编,每个岗位都会差上一到两个人。
一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