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烦躁得胸腔要快爆炸,呵笑出声:“也就是你,也只有你敢在老子面横。”
“既然你没选择我,陌生人,炮.友,兄妹,你自己选好,”他伫在她面前,语气逐渐恢复平静,“别在我这假惺惺的吃没所谓的醋。”
迟珈脸色煞白,突然觉得他们成了死局。
有风刮来,迟珈满嘴是沙土的味道。
沈暮尧抬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掖至耳后,掌心亲昵地贴在她后颈拉近他胸膛,淡道:“我无力奉陪,也不想再心疼你了。迟珈,你明白吗。”
在他们这样争锋相対的时候,她居然在想,他原来就是在这样艰难困苦的地方训练。浑身的燥,浑身的闷热黏腻。
执行任务时,他遇到过危险没有,严重或是不严重,她一概不知。
沈暮尧没再看她,与她擦肩而过时,迟珈抓住他的手。
他的黑色作战手套布料格外糙,触及时喇在她的手心,又疼又麻。
“我想好了。”迟珈抬头看他,“不就是炮.友吗,可以。”
只是炮.友,像沈家那样的家庭应该不屑于拆他们分开。
沈暮尧低头睨她,漆黑有力的眼神看她良久,刻着十足的侵略与危险:“不行,我反悔了。”
他甩掉她的手,荒诞笑着:“我有教过你这样的一一”
沈暮尧没再继续说,转身离开-
回到宿舍,迟珈喝了一瓶凉水,将体内的臊热压下去。
他们的対话,盛喃隐约听了个大概。
盛喃心疼地抱着她,轻声说:“迟宝,我觉得吧,你可以尝试着把所有事情给沈暮尧说一下。”
“不要有那么大的压力,你管他到时候能不能继续当军人呢,你管他成不成为孤儿呢,你就是道德感太重,怎么说呢,可能是太喜欢他了,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太低。”
迟珈:“其实这些并不是最主要的,沈老爷子不想我跟他在一起,他会使用各种办法让我们分开,无论用什么办法。”
盛喃沉默半晌,“你就是害怕沈暮尧不够爱你,把你抛弃,所以不敢踏入下一步。”
盛喃的话正准迟珈内心。
换言之,迟珈被亲生父母,被福利院院长,被陆氏夫妇抛弃多次,有了心理阴影,害怕再次被抛弃。
而那个人还是沈暮尧。
“试试呗。”
“要么你用爱,让他离不开你。”
“要么他用爱,让你变得更勇敢。”
盛喃说:“如果沈暮尧真的把你抛弃了,那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干嘛这么卑微啊,不过一个男人而已。”
想了好一会儿,迟珈点点头:“好。”
下午,迟珈和盛喃分头行动,一个拍照,一个去采访。
训练场上,官兵们正在进行一対一的泥潭格斗対练,两人対打,其他人旁观。
迟珈问旁边的士兵:“我可以拍吗?”
小张点头:“可以,没问题。”
迟珈一眼看到在泥潭旁站着的沈暮尧,他穿着军绿色上衣,迷彩裤,皮带勾勒出男人的宽肩窄腰,在一群官兵中格外显眼。
她的到来惹得众人的目光。
迟珈本身皮肤白,五官长得精致秾丽,许是天气燥热,烘得她一双眼乌黑发亮,凭空多了几分妩媚。
她换了身机车风的上衣与及膝短裤,衬得一双长腿又白又细腻。
原本认真看格斗的男人们的目光时不时地瞄几眼,注意力全都散了。
沈暮尧也看到了,他眸光微暗,咬着下颌,不着痕迹的移走视线,转向泡在泥潭里的人,冷声道:“看什么呢,没见女人是吧,都给我去操场跑二十圈,跑完继续格斗!”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