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都没说。
还是梁适先坐不住,试探地问:“你不问我点儿什么吗?”
赵叙宁戳着屏幕的手一顿,“问什么?”
梁适:“……”
“譬如我从哪里来?我原来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我来了以后原来的梁适去了哪里?她还会不会再回来。等等之类。”梁适说。
赵叙宁把手机阖上,随意扔在那儿,语气寡淡:“不感兴趣。”
梁适:“?”
赵叙宁说:“知道得越多,我需要帮你的就越多。”
“目前来说,我不太想掺和这件事。”赵叙宁甩了甩手腕,“我医院的事情足够我忙,没有闲情雅致去管你的事。”
梁适:“……”
不愧是理智到变态的赵叙宁。
梁适忍不住好奇:“你的人生里就没发生过什么让你失控的事情吗?”
赵叙宁:“?”
她缓慢地转头看向梁适,用一种无法理解的眼神看过来。
看得梁适心里发怵,立刻道:“我只是随口一问。”
赵叙宁又转过脸,声音依旧冷淡,“你这个问题,许清竹也问过。”
梁适:“……”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们还挺配。”赵叙宁说。
梁适:“……”
提到许清竹,梁适稍有些不好意思。
也不知是从何而来的羞怯。
她捏了捏耳垂,立刻转移话题,“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赵叙宁语调轻飘飘的,“和你无关。”
梁适:“……”
不愧是你,赵叙宁。
//
和赵叙宁说出这件事,梁适心头一种说不上来的轻松。
就是那种,我不必用另一个人的身份去活在这个世界的轻松感。
有人知道,我是我。
这是一种很难用语言去表达的状态,高兴到让梁适想请赵叙宁吃晚饭,结果赵叙宁说还要值班,严肃地拒绝了她的邀请。
并且让她不要套近乎。
“……”
不过赵叙宁有问她一个问题:“关于你的事情,许清竹知道多少?”
“百分之七十。”梁适回答:“我们之间也有很多信息是共享的。”
赵叙宁顿了片刻,“你就不怕我把这件事说出去么?你把秘密说出来的时候,不管是多靠谱的人,都可能有泄露的风险。”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梁适将她这句话回过去。
赵叙宁眉头轻蹙,随后道:“凡事别太自信。”
梁适知道她是在提点自己,温声回答:“当一个秘密被说出口的瞬间,那就不是秘密了。我将这件事告诉你,就说明我做好了一切坏的准备,包括你会将我送进研究机构。”
“应对办法也想好了?”赵叙宁问。
梁适微笑,“大不了被当做精神病。”
赵叙宁:“……”
梁适的声音很温柔,但表情坚定,让人忍不住跟着她的情绪走,“得到和付出总是成比例的。在我选择将刀柄递给你的时候,我就必须想到你会把刀刺入我要害的可能性。我愿意为我的识人不清付出代价。”
梁适想要得到赵叙宁的信任,那就要付出。
而这份付出可能会将她逼入绝境。
与其说是相信赵叙宁,不如说相信自己的眼光和直觉。
但她不可能自信到觉得自己永远不会翻车。
所以她做好了被背刺的准备。
即便那个可能性微乎其乎。
可这是她为自己选择付出的代价。
一件事不可能只有利好,没有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