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带艺人,又要念书,忙得过来么?”晏何安听着都累。
“我这个情况,读一年高三参加明年的高考不现实,能借助外力去大学里修学分是最好的,课时挤时间刷就好。”许意知是有计划的。
她的外语水平在这个年代够用了,从小到大读的都是双语学校,除了英语,还会讲一点日语和法语。
语言都是交流工具,够用就行了。
职业经理人主要还是看人脉、看手腕,以及对市场的敏锐度,综合多个要素,整合资源放到艺人身上完成转化。
所以专业方面,她选了经济学。
晏何安跟她相处这段时间,早就摸清她令人省心的自我管理,吃完早餐,回房间取出一支礼盒放到她跟前:“入职礼物,下周一开始,你就要做个19岁的大人了。”
“不放心啊?没事的,我可是正儿八经的星二代,手握‘预知内娱未来二十年发展趋势’金手指,完全不虚!”
许意知笑眯眯的拆掉包装,打开盒子,笑容凝固。
清晨的风从阳台吹来,轻轻拂过她的脸庞,将表面那层笑意揭开、带走,显露出内里失而复得的脸孔。
“我都选好新表了。”她无所适从,对于盒子里规律运转的腕表,不敢多看一眼。
晏何安平静的撒了一个谎:“那天跟你聊完之后,我给仲邵打了个电话。”
仲邵刚从A台离职,跟原同事们关系还在,找一支表,遗落的时间地点都有,难度不大的。
许意知顺理成章的这么认为了。
“想要买的新表是你为自己做的新选择、定下的新目标。这个,对你来说意义非同寻常。”晏何安劝解地说,“留着吧,它原本就是你的。”
许意知鼻子发酸,眼眶热得难受!
这支表是她和妈妈唯一的联系,尽管她恨她、憎她,也无法停止的怀念她……这些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
23岁的秦夏和43岁的秦夏确实是不一样的。
许意知做了个深呼吸,取出腕表戴在手上,看着表盘里指针转动,心里重获一片久违的踏实。
“谢谢,很高兴没有弄丢它。”对于过去,她不会再逃避了。
晏何安可不敢受下这声谢,算算时间,秦夏应该拿到鉴定报告了,母女两什么时候相认,看似在许意知手里的主动权,早已悄无声息的转移到秦夏手里。
他这个夹心饼干做得……真不容易!
手机响了,桌上的两部几乎同一时间收到短信。
晏何安拿起来一看,没忍住飚出一句脏话:“老先生的葬礼还没结束,宋秋实怎么就宣布出走博年了?”
许意知一脸懵逼:“这跟我知道的剧情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