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涵也搞不清楚他这算是合理推测,还是在真心实意的发酸。
大概两者皆有。
否则也不会用言语去为难许意知了。
她一个小孩子……
一大杯意式浓缩摆在面前,浓香的苦味瞬间上涌,浸入他的鼻息,把他从繁复的思绪里拽回现实。
褚涵抬首看了晏何安一眼,后者依旧对他笑,用那种他以前习惯性对别人的、大局在握的口吻语气:“杀气腾腾的做什么?她一个小孩子。”
“又不是我的孩子。”大佬故作冷漠,说完别开脸去,这下是真酸了。
画面实在喜感,许意知放在桌下的手狠命掐着大腿肉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不敢笑,不能笑……
除非她真的不要命了。
晏何安不想跟褚涵把梁子结得太大,捡关键的说:“放宽心,她也不是我亲生的,来,先喝一杯,提提神,答案马上揭晓。”
第190章 那个时候,我好像看到年少的自己
一件糟糕的事情发生, 解决的过程中必然会不断的向人重复描述。
面对不同的对象,或全盘托出,或有所保留。
这需要具备相当的心理素质和表达能力。
最开始一定是难以启齿的, 第二次相对顺畅, 再多几次就麻木了。
觉得多大回事?
自己又不是宇宙中心, 今天过得不好,世界也不会重启。
如是情绪逐渐高涨, 将内心的不安取代,变得愈发烦躁, 想快点结束,爱谁谁, 都无所谓了, 天塌了有个儿高的顶!
许意知在面对褚涵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心态。
没有表情起伏的脸孔, 不带感情色彩的叙述,看淡生死的口吻。
讲完,道歉,给大家添麻烦了。
无论什么结果、什么惩罚她都接受。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许意知真的很麻了。
也不想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