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知不高兴太爷过分夸张的比喻,转而想起一个关键,垮着小脸埋怨道:“您嘴上说向着我,实际上两份报告的复件都留了,还跟大佬说想看随时来找您。”
她这个重孙女是不打招呼擅自穿越来的,跟石头缝里蹦出的差不多,没法儿和他亲眼看着长大亲孙子比。
褚振轩理亏两秒,砸吧下发干的嘴,面上竟泛出心虚。
“别看你爸有钱,他除了钱再没别的了,打小跟谁都不亲,我对他……”老头儿说到这里,复杂的顿了下,“我也不能完全不为他着想。”
手心手背都是肉。
褚振轩认为,应该给亲孙子留一个正确选项。
“您就是不想背负欺骗他的愧疚感。”许意知点得透透的。
褚振轩词穷,皱着眉头,看着不给台阶下的重孙女。
没招了。
许意知觉得他有的。
“接下来该怎么办?大佬以为我不是他亲闺女,我下定决心不说,您也打算帮我保守秘密,等大佬回过神来,肯定要毫无顾虑的收拾我了……您给我支一招!就一招!”她可是褚家的希望和未来!
褚振轩哪儿会听不懂她求自己出面保她的意思。
事已至此
“不会让他毫无顾虑的收拾你,他会先来找我说道。”
许意知脸上刚有雨过天晴架起七色彩虹的迹象。
桌上的直板机响了,来电显示:鳖孙。
许意知:“……”
“看吧,找我来了。”褚振轩面色如常接起,“说。”
手机里传来褚涵想不通的发问:“为什么您要帮许意知隐瞒,表现得好像她跟您存在着某种关系,就算她不需要,您也会给与她一定的庇护?难道仅仅是为了迷惑我?给我制造危机感,或者别的什么?”
小院儿里很安静,诺基亚经典直板机秉承着‘质量硬、声音大’等优点,足够让许意知坐在旁边就听得一清二楚。
大佬的声音,前所未有的迷茫、沮丧。
期待破灭,他以为的结果只是一厢情愿的推断,全错了!
然后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接受。
可是,还能改变吗?
许意知心中愧疚难当,不自觉的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