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和大佬的核心问题不在外界的声音,不在盛家的反对,而是……

楼外不断有烟花和鞭炮声传来,许意知心里想着有的没的,思绪杂乱无章。

“我来时看过了,小区中间临水的一圈就是指定燃放点,没什么人,把秦夏和姚雯叫下来一起放。”

晏何安交代完,发现她眼神涣散,抬手朝她脑门弹了一记暴栗。

许意知‘嗷’了一声,双手交叠,捂住头,怨念的盯。

“困了?”晏何安笑着问,“我说的你听进去没有?”

许意知话音拖沓的把他说的要点复述一遍,没顶嘴。

晏何安很满意。

“那行,我跟仲邵回去了,公司那边等着我的压轴表演。”

整个娱圈都在传,今晚君和文化的创始人要在公司年会的小舞台低调出道,成为能够威胁到秦破谭熠宁的可怕存在。

要是现在有热搜,相关词条高低得进前三。

新年的钟声,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就要敲响。

许意知跟着他站起来,有点儿遗憾,还有点好笑。

想起一件旧事。

“我有一年寒假跟秦夏闹别扭,好像是因为她答应我留在家里过春节,结果又接了工作,然后我隔三差五的整出幺蛾子,搞得她很烦,那段时间她的街拍照全是臭脸,娱记捕风捉影的做文章。”

晏何安都要走了,闻言止住身形,颇为耐心的听她说完。

“后来她推了工作在家,我还是跟她不对付。”

晏何安听笑了:“那年几岁?”

“十二还是十三……”许意知记不清了。

只记得外公的无语,外婆的幽幽叹息,小舅给好兄弟摇了个电话,破天荒跑出去过年,家里充斥着母女两互看不爽的低气压。

“到了除夕夜,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不知道你从哪里弄了好几箱烟花,开着车带我和她出去放。”

那时城区里已经颁布禁放烟火的明令,那年的南方格外的冷,那天晚上天空中洋洋洒洒的飘着雪片。

“我和秦夏都不想出门,迫于你的威严……”

许意知说到这儿忍不住的笑。

“城北那个最近正在招标的千枫湖景区,你把车停湖边,给我们一人发了个打火机,督促我们把那几箱烟花放完,还要我跟她互道‘新年快乐’,再来一个长达十秒的拥抱,不然就把我们扔在湖边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