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苦恼的?

盛砚妥协的往大理石岛上一靠,和他的好外甥靠成一排,不情不愿道:“你无非想说自己跟她有缘分。”

褚涵还没开口,他几近讽刺之能的哼笑了声:“当初我跟姚雯没见过面,她在电话里对我一顿骂的时候我还觉得她是我的孽缘呢!”

不过,等他脾气消了,提着鲜花和礼物去酒店赔不是,见到年轻女孩子蹲在冷冰冰的灶台前呜呜的哭,发生对视那一刹,他心交出去了。

孽缘转正缘!

“我理解你,但你得分轻重,我们不一样。”

盛砚语重心长,同时不得不再一次感叹,身为南城知名混世魔王的他居然会对一向行事有度的褚涵说出这番话。

哪怕他们是舅甥关系。

这踏马的都是什么事啊!

默了一小会儿,身旁沉浸式当爹的大情圣冷不防道:“莱特跟我狮子大开口。”

“什么?”盛砚有点跟不上节奏,对上外甥冰冷静淡的眸子,貌似回魂了?

说起公事,褚涵滴水不漏的收起私人情绪,年轻俊朗的面容上流露出商人逐利的凉薄和无情。

“我去苏黎世不是为了莱特,也不会出现在他们的谈判桌上。”

这两年G.N莱特借着博年收购的东风身价倍涨,却不懂得见好就收,像个交际花似的到处逢迎,招蜂引蝶,吸引了一堆麻烦。

“那几个竞争对手绑一块儿都不够看,不知道哪儿来的自信说出希望我拿出诚意的鬼话。”褚涵冷着脸,“吊我的胃口,也得掂量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

盛砚那双风流的桃花眼斜过去:“你前天还在财经访谈里夸莱特前景不可限量。”

褚涵重新点上一支烟,辛辣的烟雾顺着咽喉滚入肺腑,在身体里完成短暂的循环,伴着他胸腔轻震的笑声,从口中吐了出来。

“我在捧杀它,小舅舅。”

“……”

盛砚气不过,扭头对宋秋实道:“我外甥,有智商有城府有手腕,合该他做大情圣!”

宋秋实笑了笑,没说话。

“你那个孽缘姑娘情况如何?”盛砚问罢了关键,抽空关心许意知。

众所周知,他就褚涵一个亲外甥。

现在许意知被褚涵单方面认定为非血缘关系的女儿,等她病好,高低得喊自己一声‘舅姥爷’。

“热伤风引起的高烧,加上昨天下午就没吃东西,还有点营养不良。”褚涵也是无奈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