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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总和姜总在对对方的人生攻击中,享用了出差经历中可以称之为‘华丽’的一次宵夜。

开会时间,许意知从房间出来,还是没有吹头发。

次日,高烧。

早上姜影悦去敲门,她蒙在被子里起不来,头疼得像要裂开了一样,浑身发烫,使不上力气。

姜影悦听她说不去了,想睡会儿,含糊的声音就跟普通人赖床是差不多的。

人嘛,都有个发懒的时候。

这天行程不重要,IP交流大会,重在交流,姜影悦和万胜足够了。

直到下午两点,姜影悦回来换衣服,猛然发现许意知的房门还死死紧闭。

敲门,里面没回应。

进去一看,漆黑的房间里,许意知在床中央蜷成一小团,动也不动的。

姜影悦心跳陡然,正要摸出手机叫万胜来救场,床头柜上蓦地亮起一块,绝对安寂的环境,发出滋滋滋的震动。

也是手机,许意知的。

姜影悦走过去看了一眼,大老板的特助:苏问。

接吗?

“帮我、接一下……谢谢、啊……”

被子里的许意知虚弱发话,嗓子像被完整的取下来扔到滚油里炸得酥脆又再按回去,得到一种能听出少年感的、独特的沙哑音效。

姜影悦回过神来了,摇着头叹说‘好嘛病了个大的’,清嗓,接起电话,字正腔圆地:“苏特助,我们许经纪人她”

……

这一天对于许意知来说相当漫长。

大多数时候是清醒着的,时间概念仅仅针对着她被无限扩大、延长,她感受着心脏每一次跳动给全身带来的震颤的微妙痛感……

无力抗衡,只能苦中作乐的感叹生命奇妙。

她想起许久未见的妈妈,想起,那天托着麻木的身躯离开医院,只身走在那条长长的、长长的巷子里。

天很黑,细雨如丝,冰冰凉凉的将她缠绕。

她胸口很闷,喘不上气,可她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