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刷洗干净吧……
跟她的现状异曲同工。
她得面对,她有解题的思路,来都来了,只管去做就是。
只有做了才看得到结果。
“我的意思是”许意知收回神思,定定看向晏何安,眼眸里重新聚起战斗力,“你说那么多,也不是真的对我好。”
晏何安干巴巴的笑了笑,想骂她没良心吧,又很清楚她这话多半针对的是45版的自己。
这不就跟秦夏老师面临的情况一样了么,冤呐!
许意知把他的尬笑解读为‘掩饰’,没有迅速接话则是因为她说对了,所以他无话可说。
也好,按照下一步的计划,是时候跟眼前这位晏总做个阶段性总结了。
没等她开口,晏何安站了起来。
“我不想浪费时间跟你解释我和你认识的那个晏何安有什么区别,这对于我来说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哲学问题。”
他只是个普通人,当不了思想先进开阔的哲学家。
晏何安慢吞吞的收拾了碗盘,还有那只被她判定为‘难洗’的牛奶杯,末了,居高睨着坐椅子上闷闷不乐的小姑娘,有点儿凶的语气:“能理解吗?”
许意知立刻道:“我认识的那个晏何安就爱像你现在这样,每次教训完我之后都会附加这四个字特别讨厌!”
“那也只是像,我跟他还差着二十岁呢。再说你讨厌他,你当面跟他说了么?尽会跟我顶嘴。”25版晏总四两拨千斤,笑着调侃完了,转头去洗餐具。
许意知气得鼓起双颊:“反正二十年后你就是那个样子!”
晏何安拿起盘子在水下冲洗,不急不躁道:“我问问你啊许意知,自打你找上我,是你利用我多一点儿呢,还是我占你便宜好处多一点儿?好好想想吧。”
许意知的麦‘咔嚓’一下,被摁得干脆。
自打她出现在晏何安面前,晏总认清现实接受玄学后,端着一副好脾气对她有求必应,把她当祖宗伺候,截至今天此时都没向秦夏卖她,偶尔还会帮她打个掩护。
真的,够意思了!
许意知心里不服气,但还是在当下低头认错:“对不起,是我有失偏颇。”
她是个有担当的臭小鬼。
“这才对嘛。”晏何安笑眯眯地回头夸了她一句,主动道,“说点儿45版绝对不会告诉你的事给你听,我呢,打小亲缘薄,六岁时,老爹带着家里全部的积蓄出走,从此再无音信。没过多久我那艳绝全村的漂亮妈也跟外地来的大老板跑了,我在车后面追啊追,当然是追不到……”
最后,一个与晏何安沾点儿亲的表姑奶奶杵着拐杖把他领回家,相依为命。
“十七岁那年,她过世了,都没等到我赚钱让她享福,她乡下带小院儿的房子被两个儿子收回去,连同给我攒的大学学费也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