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事,你想先听哪个?”秦夏给她选。
“都说。”她们编剧讲大局观。
“盛砚没走,在楼下的客卧。”
“嗯,下一项。”
“咱们闺女懂事了,我听见他跟晏何安打电话,字里行间的,真心不愿意再干涉我什么,还希望我随心所欲,要幸福。”
秦夏把姚雯抱得紧了些,小狗似的蹭着她的颈窝,眼睛尿尿。
姚雯后知后觉的‘啊’了声,没法儿转身,只好拍拍她的手背,细语安慰:“挺好的,我跟她第一次见面就觉得她是个有担当有主见的好孩子。你也别难过了,她只是长大了,不是要离开你了。”
“我知道,我这是、感动的眼泪!”秦夏强调完了,专注呜呜呜。
姚雯无声的笑了一阵,又道:“你不会不管她,会比以前更爱她。”
秦夏哭惨了,肩膀一抽一抽的,说不出话来。
可能许意知真的是上天派来专治她不服的。
秦教授许老师没让她哭过,臭弟弟只有被她揍哭的份。
戏里那些被影评人频繁吹捧的、不重样的哭戏,多以技巧取胜。
唯独面对许意知,秦夏生怕疏忽了、闪失了,哪里又做得不够好、不够多……
名为‘母亲’的答卷,她知道自己永远拿不到满分。
拿不到也无所谓。
她必须努力。
……
九月的最后一周,秦夏在姚雯的安排下与几位不同领域各有建树的物理学家见了面。
与其说是饭局,不如说是一场围绕‘穿越’为主题的趣味辩论。
虽然秦夏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但对于许意知的存在和将来却明朗许多。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她所担心的那部电影里的穿越模式放到现实中有明显硬伤。
穿越者在完成‘穿越’行为时,同时穿越的是时间和空间。
电影里的改变只是时间维度的变化,忽略了更广泛、更难定义的空间维度。
宇宙所有的物质都由量子组成,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物理学家观察量子时发现每次观察的量子都不相同,由此推测出:既然量子不同,那每次观测的宇宙也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