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色道:“我以为会先有一个过程。”

见面, 互相认识、了解,在相处中看看是否合适……

而‘合适’的定义是宽泛且灵活的。

总之与‘爱’没关系, 跟‘感情’更是不沾边。

盛砚唯爱至上,实在看不惯他在婚姻方面的听之任之:“对你来说有区别吗?怎么样都是家里的安排, 这个不行最多换另一个差不多的同款。”

褚涵听罢竟然觉得有道理,认同的点了点头, 之前他以为会有的‘过程’都无所谓了。

他连结果都不看重, 过程更不重要。

盛砚受不了的翻他白眼, 又于心不忍去开解、感化,甚至支持怂恿:“你多少挣扎一下?我十六岁的时候都有丰富的早恋经验了,你今年二十有六,怎么也得轰轰烈烈的恋一次才不枉此生?”

褚涵反过来嫌弃他:“你对‘不枉此生’的标准实在有点低。”

盛砚抬手放在胸口,安抚那一腔被不近人情大外甥气出来的堵闷,话到这里也不客气了:“跟我说句实话吧,你到底是恋无能还是取向有问题?前者就算了,要是后者, 早点认了, 最多你家老爷子那边我帮你去说,别过两天你去机场把贺家的姑娘接了, 人对你很满意, 转头发现你跟她喜好相同,这不耽误大发了么!”

这番话一出, 不仅坐在副驾驶上的苏问一脸‘这是我能听的?’的震惊,褚赫野还在世时就给褚家当司机的大叔也忍不住从后视镜里瞄褚家的N代单传。

不会吧?

你不是吧?!

最好不是!

“赵叔,别听他胡说,没有的事。”褚涵无奈解释,转去跟盛砚辩驳,“照你的意思,找个姑娘轰轰烈烈恋一场,我是无憾了,那姑娘不被我耽误?”

盛砚比他横:“想点儿好的!谁规定你谈了就一定会”

散?

还真有。

褚家身子骨健朗、讲话中气十足,每天早上起来要打一套五禽戏的老先生褚振轩!

盛砚像是被恶毒的巫师下了哑巴咒,面皮紧绷,无话可说。

褚涵露出小孩子才会有的胜利姿态。

盛砚气急败坏:“都不知道你一个心动对象都没有的人到底在得意什么?”

赵叔在褚家开了半辈子车,看着褚涵长大,知他这些年的不容易,帮腔道:“先生17岁离家,早年都在追逐梦想,回来之后又忙家业,哪有空谈感情?”

“合着还是我强人所难了?”盛砚坐正来掰扯,拉上苏问,“你跟他时间最长,你来说,这么些年,他的工作环境和社交圈子是不是一个女孩子都遇不到?”

苏问心说能不能别刁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