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程小招第一次路过，并将一捧芬芳的香水百合放到春婉婷身侧的置物桌上，“宋泽文先生送的。”

“好的我知道了。”春婉婷都没看一眼，只对许意知试探，“挡住了就能上《品格》的十月刊，这把很赚啊！”

当初刘克邀请她拍大片，亲自掌镜，她还以为要上封面，结果被告知是内页，气得在家里咬手绢！

后来又打听到秦夏跟自己无差别同待遇，心里才舒坦一些。

许意知身在虎穴狼窝，陪着小心道：“都是刘主编赏脸抬爱。”

春婉婷凑近她小声问：“为什么转型经纪人？真怕做小秦夏啊？”

“真的怕。”许意知不含糊，“生不逢时，难受也没办法。”

此时，程小招第二次出现，把一捧开得热情洋溢的红玫瑰放在香水百合旁，“这是宋择晏先生送的。”

春婉婷眼尾溢出一丝嫌弃，显然不喜如此直白的礼物。

“我会替你打败秦夏！”她对许意知许下承诺，就跟逗小孩子玩儿似的，说话的表情都十分丰富。

许意知点头如捣蒜，并送上真诚祝福：“好，你加油！我看好你！”

春婉婷却没笑容了，兴致缺缺的皱眉头：“你也怪会敷衍人的，得了，不逗你了。”

她看了一眼坐在开放式厨房那边吃点心补充体力的皇太后，嘴里小声碎碎念：“其实你们心里都清楚，我也清楚，比不过，至少现在的我比不过。”

许意知也是心累。

这些在内娱纵横叱咤几十年的大花们，早期都那么容易崩心态的吗？

几句话不对付就沮丧了……

“不是，您乐观点儿，不管比不比得过，能不能拿奖，什么时候拿……放眼内娱，只有你和秦夏可以相提并论，其他的一概按碰瓷算。”许意知着实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能真情实感的安慰亲妈的死对头。

“你说得有道理，再多说几句。”春婉婷一任性就折磨身边的人。

许意知哭笑不得：“再多没有了，你得靠自己疏通，真正的强者能够在各种恶劣的环境里寻找到生机，从容的生存下去。”

此时，程小招第三次出现，这次左右臂弯里分别捧着又一束明艳夺目的红玫瑰、一束仿佛刚从花园里摘下的满天星和向日葵。

“宋则珩先生、唐沥先生。”

兢兢业业的小助理完成搬运，机械退离艺人视线范围。

许意知很难不去注意那些花：“挺好，都是份心意。”

春婉婷问：“你觉得哪个好？”

许意知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