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许意知手里唯一的项目是大佬和女明星的婚礼策划。

日子就在这个周末,地点定在伯尔尼,宾客仅限知道她身世来历的亲友们。

是一场极具私密性、又绝对温馨的婚礼。

今天星期二,后天她会先飞过去准备。

邀请函设计、婚前派对、现场布置,新郎新娘的礼服,还有婚戒,都由许意知独自敲定!

秦夏和褚涵乐得做甩手掌柜,她自己乐在其中。

我回到二十年前,作天作地一番后,亲手给我爸妈办婚礼……

纵观古今,独一份的体验!

许意知说到兴头上,嘚瑟起来了。

宋秋实倒是很包容她现在的状态,听她叽叽喳喳的说着工作、日常,她缤纷多姿的生活,口中食物的滋味似乎变得丰富许多。

一顿饭将尽,许意知向他发出邀请:“我一手操办的婚礼,您必须来!签了保密协议的人都不一定有份参加。但您是我师父,必须您坐第二排,在我太爷、外公外婆的正后方。”

宋秋实盯着矮几对面,脸上堆着无法令人生厌的讨好的小徒弟。

初识,她那双似极了秦夏的眼睛充满对整个世界的防备。

现在眯得只剩下两条缝,宋秋实甚至无法确定眼睛里还有多少灵气……

但总归和绝大多数同龄人形成了统一。

不到二十岁,就该傻乎乎,没心没肺的活在他们这些庸俗的、世故的、无聊又无趣的大人的保护里。

“你爸妈的第一场婚礼我就不去了。”放下竹筷,他拿起温度适宜的玄米茶,喝之前道,“有别的安排,年初计划好的。”

清晰明确的表达,不容分说的口吻,许意知知道没戏了,收回前倾的身姿,蔫儿了吧唧的坐回榻榻米上。

“得嘞,你尽管跟全世界保持平行距离。”

伪装冷漠,是师父给自己上的保护色。

“我懂!”

“你又懂了?”宋秋实好心情的敷衍,余光瞥到桌上静音的手机亮了屏幕,他不动声色抬手拿起,放到腿边,没有接听的意思。

许意知看见了,不能当没看见:“工作啊?那个你十分看好但脑子里缺根筋的港城歌手?您还亲自去机场把人逮回来,我都没这待遇!唱得真有那么好吗?跟我们家淼淼比怎么样?长得漂亮吗?长发还是短发?”

去年年末,火凤网在海城办了一场星光熠熠的年度盛典。

户外,零下的温度,海风像冰刃似的乱飞,如同酷刑的红毯环节却让艺人们趋之若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