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知已经醒了,初步诊断为脑震荡。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宋秋实通过私人关系给她预约了专家会诊,安排在一小时后。
秦夏是十分清楚的。
狭长的走廊上,病患杵着拐杖、坐着轮椅,手臂或小腿打着石膏,脑袋上包着纱布……多为年轻人。
新伤出炉,疼得龇牙咧嘴,嗷嗷叫。
滑雪就没有不摔的。
雪道那么长、那么抖,那么多潜在的危险……
不对,还没滑上许意知就进了医院!
秦夏持续发散着思维,差点撞上迎面的人。
多亏褚涵及时拉了她一把。
“别慌,许意知没事。”他握着她的手臂,冷静的向她阐述事实。
秦夏怔了怔,迟钝的冲他点点头。
“关心则乱。”褚涵清浅的点了她一句,“让她看到你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该得意了。”
那必然是不能让她得逞的。
秦夏做了一个深深的、深呼吸。
“我好了!”她打起精神。
褚涵唇瓣微动,欲言又止,最终妥协似的道:“走吧。”
……
结果还是没忍住哭了。
秦夏走进病房时,许意知正坐在病床上,笑呵呵的跟晏何安聊着什么。
两人被冲进来的人吓了一跳,齐刷刷的向她行注目。
许意知全身上下完整健全,也没多想,正常打招呼:“以为你们还有一会儿才下来,晚上吃什么?”
说时,抬起手像站定在门口的大佬友好挥了挥,没心没肺的。
跟平常一样。
然后秦夏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