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前,祁衍宗送裴煦回房间。
门打开,正要插房卡,人就被忽然抵在了门板上,与此同时,他手里裴煦的包也掉在了地上,手机也是在这个时候从里面滑出来的。
祁衍宗的膝盖被抵住,难以活动。
借由这短暂亮起的光线,祁衍宗看到了裴煦迷离暧昧的目光。
她似乎彻底醉了。
安静的房间内,呼吸声清晰入耳。
裴煦的唇弯了一下,垫脚便要凑上来亲他。
“你喝醉了。”祁衍宗握住了她平直瘦削的肩,挡下了她凑近的动作,凝眉道。
虽说他和裴煦间是合法夫妻,可如果裴煦意识不清,他也断然不会趁人之危。
裴煦低低地嗯了一声,掰开他的一只手,声音喑哑,“是醉了,但没醉到你想象中的程度。”
喉骨缓慢滚动,祁衍宗任由裴煦掰开他另外一只手,“那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
“当然清楚,”裴煦垫脚凑到他耳边,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耳际,“把我们的婚姻变成事实婚姻啊,祁先生。”
最后一句祁先生是用气音发出来的,音调婉转,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传遍祁衍宗全身。
裴煦也没给他再拒绝的机会,一只手轻松勾住他的脖颈往下压。
她今天喝了更多的酒,野性也释放地更为彻底,细细密密的吻密密匝匝地往下落,先是耳侧,而后是脸颊,最后是嘴唇。
裴煦脚上穿着高跟鞋,又压着他的脖颈,只需要微微仰起脖颈就能轻松亲吻他。
她今天喝得依旧是Gin Tonic,杜松子的气息比昨天更加馥郁浓烈,浓烈到在祁衍宗身上燃起了一团火,火苗愈来愈大,也燃尽了他仅存的一丝理智。
后背如绷紧的琴弦,祁衍宗弓着腰,双手揽住裴煦盈瘦的腰。
他主动地低头,主动出击,即将彻底占据主动时,裴煦的手却抵在他肩上,很轻微的力道,但意味明显,祁衍宗在迷茫中停了下来。
啪地一声,房间内亮起刺目的光。
祁衍宗的眼睛被刺了一下,下意识地闭上,再睁开时,他撞上裴煦那清醒又掺着冷意的眸子,紧接着,就听她说:“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