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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感的金线与金饰上来回摩挲,也不知自己到底在干什么,执拗到指尖一直蹭得发热发疼,似乎磨破了皮,又渗了血。

她用拇指摁上那点血,轻轻蹭掉,没什么疼意,此刻只余一片麻木。

温热最终还是彻底凉却,感觉不到了。

而她的脸颊却未冷却,而是滚热生烫。她在漫长到近乎无边无沿的夜中,逐渐冷静下来,却头一次为自己感到羞耻,因为——

那一瞬,她将整个身躯的重量都托付于她的掌心时。

她在一瞬的空白过后,灵魂都在颤栗,心中泛起的竟是可耻的满足感。

一片月辉之下,云舒尘将脸埋入嫁衣,略微粗糙的感觉蹭得她鼻尖发疼,轻声一叹,不知从何时起,总之绝不止是从今日起——

她其实早已拒绝不了她了。

*

太初境在经历这一番小波折以后,全派上下人心惶惶了一阵,但见师尊不坐镇于峰,总觉得心内不安。

逐渐适应以后,弟子们倒也还好,毕竟每一日也都过得风平浪静的,该修炼修炼,该玩乐玩乐。

他们大都不怎么晓得内情,只隐约知晓与卿师姐有关。但究其细节是如何有关,也只能自那天铺天盖地的雷劫推断一下。这一推断,便衍生出了许许多多离奇的传说。

卿舟雪这一段时日,从未离开过鹤衣峰,那些风言风语她并未听闻,只是一心一意地伺候着她那卧病的师尊。

某荒唐的一日过后,云舒尘没有再提那事,卿舟雪也没有寻着话头。她横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不算成功出嫁,只好日夜翘首以盼地,等待着云舒尘的宣判。

今日天暖,她将自家娇贵的师尊搬出门晒了晒太阳。一片春光交汇之处,云舒尘若有所思地用手挡向眼前,轻声说,“好像能模糊看见一些光影了。”

卿舟雪闻言一松,这是她近来所闻最好的消息。

云舒尘回头,在眼帘中努力看清她模糊的身影。

她抬起手,再度碰上自己的眼角,一个有关乎后半生的决定就在这沉寂后的几日中悄然敲定。

待能瞧得见这春色时。

她也就应了她罢——

审核!姐!哥!——爷爷奶奶!!这真的只是一段剧情啊!!!我不这么写要怎么办!!

意向都快挪列成排比句了!!

你到底要让我怎么改啊!!

算了友友们,你们明白大概意思就好呜呜呜(徒弟做了一个坐下去的动作)

我真的没法改了

第102章

卿舟雪的一下冒进,将两人之间的退路斩断,回避堵死。

云舒尘向来谨慎,似是自打娘胎里带来的毛病,总会习惯于留几分退路给自己。而现下在她那甚为干脆的徒儿面前,好像一切都不再顶用。

她头疼么?自然是头疼的。

但喜欢么?

却是实打实地带着一分隐秘的,难以言之于口的满足与安然,像是有什么大事尘埃落定。

听闻长老们已经陆续出关,太初境亦在逐步迈上正轨,恍若一阵东风来,光秃秃的枝头渐渐花叶繁茂。

越长歌醒得较早,分明她受伤不轻。但听闻越长老说人上了年纪就不要一直闭在洞府之中,无人交谈,成日面壁,会有趋于痴傻的嫌疑。

她在黄钟峰上消磨了几日光景,又偶尔去鹤衣峰小坐一下。至于为何不去灵素峰——

“那是个大忙人。”她喝着鹤衣峰上好的茶叶,心满意足地叹道,“我不敢轻易招惹她。”

喝完茶叶,她伸手在云舒尘面前摆了一下,“还是瞧不见?”

“几乎。”云舒尘闭上眼睛,面前的光线时而晃得有些眼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