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可行又似是冒险,夏夏赶紧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贸然做出决定。
最后,她又想到了舒雯姐的那句提醒不要被温柔和谐的表象所迷惑。
她说周寅坤跟陈悬生是一样的人,甚至比陈悬生还要恶劣和变态。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鬼话都能编,什么手段都会用。
这一点,夏夏很明白。周寅坤是可以把亲大哥打得头破血流,不眨眼就砍掉颂恩手指,非人地折磨素切拉叔叔,还握着她的手扣动扳机杀了阿伟哥哥的人。
他救过她。可也从她手里夺走了爸爸的遗产,强迫她发生关系,用她所有在乎的人威胁逼迫,将她桎梏至今。
她不知道他忽然变得一反常态的耐心和温柔,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但夏夏仍记得他每一次的出尔反尔,每一次的忽然翻脸。
越想,离开的念头就越坚定。
夜愈发深了,周遭极为静谧。床上的女孩渐渐闭上了眼睛,在心里期待着明天的到来。因为离明天越近,就离自由越近。
*
包厢里,周寅坤刚挂断电话,门就从外面打开。
进来的是两个男人,一个瞧着四十岁上下,另一个则看着有点年纪。来者正是接替巴洛上任警察署长的皮沙文,以及其岳父泰国陆军副司令攀力昂上将。
“周先生。”
周寅坤一笑,“总算见到两位了。”
他跟皮沙文握了手,后者转而介绍:“这是我父亲”
“攀力昂上将。”周寅坤自然伸手,视线直直地对上攀力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