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雯看着他,沉默几秒,“如果夏夏没那么重要呢?一旦意识到她会影响他的生意,周寅坤说不定就会直接杀了她,不会给任何人用她来威胁的机会。做毒的人能有什么人性。”

“不会的。”

陈悬生看着她,“你知道男人最珍惜什么样的女人吗?”

陈舒雯皱眉看着他。还能是什么样的,美艳的,乖巧的,得不到的。

“是很难得到,却又很容易失去的。周夏夏对周寅坤来说,就是这样的存在。他这种要什么就不择手段必须拿下的人,如果没有从身到心彻底得到那个女孩,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强硬也好,退让也罢,只要最终达到目的,那就什么都好说。”

说到这里陈悬生笑了,“你信不信,要是用尽各种手段都得不到周夏夏的心,能直接把周寅坤逼疯?”

“我倒是很想看看那个场面。可惜,周寅坤要是疯了,所有人都别想好过。这势必会殃及咱们家的生意,所以不得不帮他一把。”

陈舒雯一言不发地听着他的话,愈发确信她没有看错人。她的弟弟,就是一个道貌岸然不折不扣的变态。

见她不说话,陈悬生握住了她的手。陈舒雯僵了下,对上他的眼睛。

“怎么,姐姐觉得跟周夏夏同病相怜?”

陈舒雯只下意识地僵了一瞬,很快就恢复到平时的状态,听了这话,她精致的眉梢微微挑了下。

“怎么会呢。”

她亲昵地挽上陈悬生的胳膊,“你费尽心思给爸爸找了最顶尖的医疗团队,我什么心都不用操,有什么好委屈的。再说,我跟夏夏并不一样。”

陈舒雯气息靠近,陈悬生蠢蠢欲动。

“现在,是你要祈祷爸爸活久一点,他要是死了,你可就困不住我了。”

看见陈悬生眸色倏地沉了下来,陈舒雯妩媚一笑,松开他的胳膊,踩着高跟鞋心情极佳地离开了。

*

飞机上。

韩金文看了眼正戴着眼罩在旁边睡觉的女孩,挪开视线。没一会儿,又看了眼。

“坤。”他朝那边努努嘴,“这怎么回事啊?”

之前只听说周寅坤在香港待得好好的,忽然回来调武装军炸了警署,救的好像是周耀辉的女儿。说起来,上一辈的事终归跟小辈没什么关系,周寅坤拿到了老爹和大哥的所有东西,救小侄女一命倒也说得过去。

但这次来英国是正事,他居然也带着她。

“你这是直接收养她了?”

收养。周寅坤微微皱眉,品着这个词。听起来不太亲近,但也算贴切了。以前是收留,现在是养着。

“嗯。”他模棱两可地应了声,“欧洲这边有把握吗。”

说到正事,韩金文态度端正起来。周寅坤之前并没有亲自来欧洲,之所以会直接答应陈悬生,唯一的根据就是到达英国当天的那通电话。

电话里他问的那句“怎么样”,并非关心韩金文的情况,而是在问是否可以答应跟陈悬生合作。

而韩金文的答案是:“没问题,放心。”

“坤,这次的确是我的疏忽。只注意到了明面上的那些城镇和乡村渠道,没挖出陈悬生真正的痛点。你们在香港交易的那批货,虽然被标记了,但因为量小,所以走的是城镇和乡村渠道。我顺藤摸瓜,用第二批芬太尼试水,结果销路不畅,被陈悬生发现了。”

“我也以为他要杀我,结果并没有,而是用我的电话联系了你。那时候我就猜到他是想用我做筹码,跟你谈条件。被关起来的那天,我琢磨了一晚上。光是他住的那个庄园就价值几亿,里面挂的那些画随便一副都是天价。更别提他那些车和酒。”

“这些钱,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