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澄泽俊眉一挑,喜滋滋问道:“为什么要我背你回去啊?”
红润之色渐染风阮脸颊,汹涌的晕眩之感袭来,她?趴到桌前,“你?当?真以为我海量?不过是趁着拿酒的功夫吞了粒清明丹。”
“这酒后?劲太大了,你?快去,我支撑不了多久......”
姜澄泽听罢飞快将巴鹏举的尸体背在身上,纵身跃了出去。
因为担心风阮,他回来的很?快。
凉亭中少女已经晕晕乎乎睡了过去。
她?脸颊红红,侧首趴在桌前,身后?长发顺着少女纤细的脊背垂顺铺满,雨水为幕,看起?来娇娇俏俏,乖得很?。
姜澄泽走近她?,回想起?少女刚才悍然杀人?的模样,挠了挠头,真是奇怪,怎么会有人集这么多的特质于一身?
他将怀中的披风披在后?背上,防止湿掉的衣衫蹭湿她?的衣服,又将一件披风披在风阮身上。
撑起?一把自管家那里借来的油纸伞,让伞面大部分遮挡住少女的身躯。
滂沱大雨中,少年背着少女在湿滑的雨路中行走,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直到再也看不见少女的身影,男人?才从雨幕中现身,身后?黑衣军士高举大伞,防止男人玄黑的衣袍沾上雨水。
他望着二人?离去的方向,雨水模糊了他的神情,手?中把玩着一个白色小瓷瓶。
想着少女醉酒的模样,胸臆深处微微一麻,抬起?脚步,跟了上去。
***
姜澄泽将风阮抱进客房,安放到床榻,小心为她?除去鞋履,将被子?盖好。
想想虽说男女授受不亲,可她?今夜醉成这样,若是遇到危险就麻烦了,他干脆抱着剑守在了风阮的房外。
少年衣袍来不及换下,微微泛着潮湿,大雨滂沱中,他盘坐在风阮房门前,抱着一把剑,没什么?困意,索性干脆赏了会儿雨景。
赏着赏着,突然觉得鼻尖闻到了点不太一样的味道,还没来得及思索这味道是什么?,少年便晕了过去。
暗卫将他迷晕之后?,飞身入拐角处跪下道:“主上,已办妥。”
静静地立在廊下的男人收回望着雨幕的视线,沉声道:“你?在这守着。”
黑金镶边鞋履穿过走廊,停在客房门口。
客房门口处的少年睡得深沉,他指尖亮起?一抹金光,少年昏睡的身躯被挪到一边。
随后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间中并未点蜡,他自灯烛旁拿起火折子,将灯烛点亮。
微黄光晕慢慢点亮这一方居室,男人?举起?烛柄走近床榻,将灯烛搁置到了距离床边较近的位置。
窗外大雨滂沱,室内少女呼吸静静浅浅,口中还咕哝着什么?,睡得很?不安稳。
腹中的酒液随着时间的推移烧得她脸颊愈发通红,烛光照耀下像是一个魅惑人?心的妖精。
弗彻看着少女这副模样,喉结滚了滚。
他微凉的手?指轻轻抚上少女的脸庞,少女感受到凉意,下意识将伸出双手将他的手指握在掌心,无意识用脸蹭了蹭。
少女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蹭在男人?粗粝的大掌中,带给男人身体一阵乱涌的电流。
这样轻柔的触碰让他呼吸变得深沉,拿着小白瓷瓶的手?指一紧。
她?是他的欲,他的心魔,他的天光,是世间唯一能让他缴械投降的人。
弗彻压下自己轻易就能被她撩拨得奔腾的欲.念,声音有些暗哑,“总有一日,我会让你?也尝尝这滋味。”
少女闻言,慢慢睁开了双眼。
她放开弗彻的大掌,环顾了一圈四周,“弗彻?”